第一天,周舒意当真去了书肆。
不是怕周启来查,纯粹是她不知要怎么办,只能求助于能获取知识和信息的书,说不定书里就有教她如何面对这种事呢。
事实证明,书里没有。
大概是因为写书立传的都是男子吧。
男子如何能体会到女子被禁锢的不易?
直到书肆打烊她才头脑空空地往家走,府门口还碰到了同样晚归的周珩。
对于这位兄长,她其实并不反感。
相反他们小时候还有过一段不错的友谊。
周珩挨打,她拿药上药,周珩会给她讲故事。
她一直觉得周珩比自己那两个亲兄长,更像是兄长,更能让她体会到周家微末的亲情。
周珩见到她也不奇怪。
如今的周家,没有风吹草动能躲得过他。
他只是道,“何必呢?”
周舒意笑得很真实,“我娘想让我嫁,我想让她安心,三哥,你能懂的吧?”
“不懂。”周珩也很直接,“我娘不喜我。”
大概是这个妹妹对他来说终归是不同的,在两人即将分别的岔路口,周珩缓缓开口,“若是有看得上的人家,我可以帮你去问问。”
末了,他又补了句,“如果你信得过。”
周舒意弯了眼眸,“我如何信不过?”她真心实意地福了福身,“如此就要多谢兄长了,有兄长这句话,小妹有信心多了。”
周珩难得浅笑,摆摆手,算是别过。
第二天,周舒意去了趟张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