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和林悦跟着知府大人回到了府衙,两人身上还带着伤,衣服也破破烂烂的,显得颇为狼狈。李逸的额头上有一处擦伤,血迹已经干涸,可那英气的眉眼间依旧透着一股坚毅劲儿,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微微泛白,走路时脚步略显沉重,显然是刚刚那场苦战耗费了不少体力。林悦也好不到哪儿去,发髻松散了开来,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旁,原本白皙的脸上蹭了些灰尘,却依旧难掩那温婉中带着倔强的气质,她一边扶着李逸,一边轻声对知府大人说道:“大人,今日多亏您及时赶到,不然我和李公子怕是要命丧那药材商之手了,只是这背后的事儿,远比咱们看到的要复杂得多呀。”
知府大人眉头紧皱,神色凝重,一边走着一边回应道:“本官能及时赶到也是凑巧,你们两个倒是胆子大,竟敢孤身犯险去那等地方查探,不过如今这账本在手,那药材商也被拿下了,总能顺藤摸瓜揪出些背后的势力来,你们且先随我到偏厅,把详细情况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众人来到偏厅,各自坐下后,李逸缓了缓神,开口说道:“大人,那药材商勾结江湖帮派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之前我们屡次遭人陷害、追杀,想必都是他们在背后捣的鬼,我们想着找到证据,才能彻底摆脱这危险,这才冒险去了那仓库呀。”
林悦也赶忙接着说:“是啊,大人,我们在那账本上看到好几笔账目不清不楚的,那些药材的去向也很可疑,定是暗中被送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那药材商不过是个小喽啰,背后肯定还有主谋在操控着一切呢。”
知府大人微微点头,说道:“嗯,本官心里有数,这事儿本官定会彻查到底,你们可知那药材商平日里都和哪些江湖帮派走得近,或者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常与他往来啊?”
李逸思索了一下,回道:“大人,我们之前听闻那神秘势力和城里好几个大的商会以及江湖帮派都有勾结,那药材商具体和哪个帮派联系紧密,我们还没来得及细查,不过我们可以再去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呢。”
知府大人摆摆手,说道:“你们先歇着吧,身上都有伤,查探的事儿本官自会派人去做,你们若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儿,再来告知本官便是。”
从府衙出来后,李逸和林悦回到了李府,府里的下人们看到他们这副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担忧,赶忙上前照料。李逸换了身干净衣服,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林悦拿着药膏过来,一边帮他涂抹伤口,一边说:“李公子,你说知府大人能查到那背后的主谋吗?我这心里呀,总是七上八下的,感觉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就结束呢。”
李逸皱了皱眉头,说道:“姑娘,那幕后之人藏得极深,想要揪出来怕是没那么简单,不过咱们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就不能退缩,等我这伤好一些,咱们也可以再从别的方面找找线索,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躲在暗处不现身。”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走了过来,神色有些慌张,说道:“公子,姑娘,不好了呀,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那药材商的家属,在府门口哭闹着,说咱们冤枉了药材商,还让咱们给个说法呢,这可如何是好呀?”
李逸一听,脸色一沉,站起身来说道:“哼,他们这是恶人先告状啊,走,咱们出去看看,我倒要听听他们能说出个什么花样来。”
两人来到府门口,只见一群男女老少围在那儿,一个妇人坐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边哭边喊着:“大家快来评评理呀,我家老爷本本分分做生意,却被这李府的人陷害,现在被抓到府衙去了,我们这一家子可怎么活呀,呜呜呜……”
李逸走上前,冷冷地说:“你家老爷本本分分?他勾结江湖帮派,做了多少违法的事儿,那账本就是证据,你们在这儿哭闹也没用,有什么冤屈等知府大人查清楚了自会有定论。”
那妇人一听,哭得更厉害了,指着李逸说道:“你这公子哥儿,可不要血口喷人呀,我家老爷向来心地善良,怎么会做那些坏事,肯定是你们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故意陷害他的,你们不得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