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虎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两个女儿他卖给牙行一共才十两银子，没想到这人一开口就说一个人十两。

白金虎也不是完全不会思考的人，疑惑的问，“卢小姐为啥愿意出这么多钱，买下两个丫头片子和一个一无是处的老女人？”

卢茵茵佯装生气，瞪着他“因为你当街殴打女人不是个东西，本小姐看不惯，到底卖不卖？不卖就算了，我要不是同情她们，你以为她们一个人能值十两吗？”

“卖卖卖，我卖。”

白金虎听到卢茵茵骂他不是东西也不生气，好不容易遇到这种喜欢发同情心的大小姐，他可不能错过。

反正程谷秋年纪大了，模样也早就不如从前，不如卖掉换点钱，他回去可以把同村那个相好的寡妇娶过门，至于村里人会怎么看他，他也不在乎村。

想罢白金虎转身回去推了程谷秋一把，又拽过两个女儿拉到卢茵茵面前。

“卢小姐，这个婆娘的卖身契还没写呢，您看我们去哪儿交易？”

卢茵茵板着脸满脸厌恶，哼了一声转身就走，魏南星也没好脸色，说了句“去前面的酒楼吧！”

进了酒楼，卢茵茵直接跟伙计要了一间包厢，然后还要了纸笔，让魏南星执笔，照着白金虎找人写的卖身契，也给程谷秋写了一份，然后签字画押。

程谷秋全程面无表情没有反抗一句，白金虎以为她这是认命了，至于两个一直在小声啜泣的女儿，他就更不在乎了。

卖身契签完，剩下就是买家到官府盖印并交税了，白金虎搓着手一脸期待的等着卢茵茵给钱。

卢茵茵拿着几张卖身契，转头看了魏南星一眼，魏南星就拿出三十两银子放到桌上。

他眼里带着厌恶：“拿了钱赶紧滚。”

白金虎将十两一个的银锭往怀里塞，心里暗骂了句魏南星不过是大户人家的下人，有什么可横。

最后甚至都没多看妻女一眼，揣着银子直接就走了。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两个小姑娘的啜泣声，低着头不敢看人，程谷秋虽然听了程霜的话没反抗，但心里也是一头雾水加忐忑。

她看着卢茵茵小心翼翼开口，“卢小姐，您.....”

卢茵茵一改方才的冷漠，露出甜甜的笑容起身去拉程谷秋，“婶子坐下说话，还有你们两个也别哭了。”

她递过去一条手帕，“擦擦眼泪吧，一会儿程姐姐就来了。”

石秋雁和石冬云看到递过来的手帕面料光滑柔软，上面还绣着花朵，哪里敢接，连忙摆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