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儿按捺不住,冷嘲热讽道:“东方芪,希望你说话前先想想自己如今是何等身份。没了长庆侯府做靠山,你什么都不是。莫非还以为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长宁女统帅的千金?你该时刻谨记,你外祖父、两个舅舅、兄长,还有父母,皆已不在人世。谁知你父母是不是因为树敌太多,在归途中遭人暗害?听说杀害你父母的歹徒手段残忍凶狠,直到现在你都没有找到尸首。”
她看东方芪的脸色阴沉,更加得寸进尺道:“总之,希望你看清现实,你已无任何倚仗。我哥要娶你,你该感恩戴德,还有这偌大伯爵府愿意收留你。”
话音未落,一记清脆的耳光已然落下。沈玉儿猝不及防,左脸顿时火辣辣地疼。她红着眼睛,不可置信地喊道:“东方芪,你竟敢打我?”
东方芪冷冷道:“打的就是你。我母亲乃大周最忠勇的女统帅,十五岁便身披战袍上了战场。外祖父的长庆侯府更是世代忠良,守卫大周北境数年。你有何资格在此妄议?打你一巴掌已是轻的。你方才之言,我可直接告到京兆府,定你一个辱骂诽谤忠良之罪。按我朝律例,至少要鞭刑三十,入狱两年。”
这番话绝非虚言恫吓。文昌伯见势不妙,连忙给沈玉儿使了个眼色,吓得她急忙噤声后退。
围观的百姓此刻也算是看清了伯爵府的真面目,议论声顿时此起彼伏——
“这伯爵府当真是欺人太甚!长宁女帅一家为国尽忠,他们竟敢如此诋毁!”
“可怜这东方姑娘孤苦无依,还要受此等羞辱。这等傲慢虚伪的伯爵府,哪配得上长宁女帅的女儿?”
“没错,我看这沈家小伯爷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左右逢源,只怕是贪图东方家的财产罢了。如此首鼠两端,真是给世家子弟丢脸!”
“依我看,东方姑娘若嫁入这等人家,日后定要受尽委屈。不如干脆退亲,另觅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