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才明白为何越王迟迟不肯相看,原来是心有所属。为了断绝他对奚皇后的情义,我便与刘太妃一同向皇帝进言,希望越王能早日成家,去越州就藩。虽然刘太妃也舍不得她的皇儿,可为了大局着想,还是应允了。这么多年过去,我以为他们年少时那点儿情愫早已烟消云散。难道……难道这些年来,奚皇后与越王还在私下往来?”
东方芪意味深长地说道:“有无往来,很快便能得到验证。”
太后不解地问:“阿芪此言何意?”
东方芪解释道:“再过几日便是谷雨了。我听宁王殿下说,每年谷雨都会有盛大的斗茶盛会,而奚皇后每年都会参加这盛会。”
太后若有所思地点头:“这倒是不假。可你说的验证是……”太后心思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神色骤变,“阿芪,你是说斗茶盛会上越王会出现?”
东方芪不置可否地说:“有这个可能。即便他不出现,也定会有越州来的人现身。”
太后闻言,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她深深地看了东方芪一眼,心中既是惊讶于这丫头的敏锐,又对即将发生的事感到忐忑。
长禧宫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只有檀香袅袅。
萧承晏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连夜赶路,终于在斗茶盛会前夕的傍晚赶回了京师。
东方芪提前收到了萧承晏回来的消息,便早早的到明镜司门前等他。尽管姚谨的死八九不离十,可她仍抱着最后一点儿希望,希望萧承晏能赶在姚谨自杀之前拦下他。
远处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东方芪不自觉地挺直了身子,凝神望去。只见一队骑士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萧承晏。
萧承晏等人风尘仆仆,神色凝重。东方芪心中一沉,那一丝希望如同脆弱的蛛丝,瞬间断裂。她强忍着内心的悲痛,迎上前去。
萧承晏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随行的衙役。他缓步走到东方芪面前,眼中满是愧疚:“对不起,我还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