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颤抖着手指着田朝雨的鼻子就骂起。
“好一个无知蠢妇,不仅坏我家运道,还教不好子孙!你简直!”
“你闭嘴!”
夏良骏出声直接呛回去。
此事并非田朝雨不礼貌,而是她已经串起了所有事,明白了夏叔父等人此行的丑陋目的。
不说出来,纯粹是给已逝的公婆大伯留面子。
“嘿!敢这般撒野!”叔公身旁一人,拍着胸脯就想上前活动手脚进行威慑,然后,他被更加高大的夏以松挡在前面。
只觉得眼前有堵墙,让他瞧不清对手的方向。
“扑哧——”
人群里发出了第一个绷不住的嘲笑声,是最先赶来看热闹的鱼凌陵三兄弟。
他的动作令夏叔公一行人的气势微减。
但能干出这事,就是拥有非同凡响的厚脸皮。他们很快就沉浸在了自己占理的世界里,屏蔽外界干扰。
“干儿子,给他们瞧瞧。”夏叔公吩咐另一个年轻人,将一个红色的木制托盘端来,其中摆着一张用红绸布系着的黄纸。
夏以松的神情一凛,握拳的手不住抖。
他是除了娘亲以外,全家唯一从爹那知晓往事的人。
眼神不自觉瞟向夏以柏,有些害怕这个一起比拼成长的二弟,真要被人领回去叫爹。
那样,
他的人生只怕失去冲劲。
“贤侄,这是你父亲按下手印的契书。”
“你可认得?”
夏良骏一动不动,眼神与夏叔父对上,十分坚毅。
“我从未听闻此事,对叔公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罢官那年,您与我们家撇清干系的模样。”
夏良骏的话让在场不少人都听了进去。
他也不是个蠢人,只要将思路理顺,便能很快找到解法。
趁叔公发愣间隙,他又加码道:“那年,我就认定不再有这门亲戚。”
“我何时不认你们!”
“您自己传扬的话,需不需要帮您回忆一番?”
夏叔公显然不想就从前的话题聊下去,而是敲了敲木盘的边缘道:
“哼!不认我,那你父亲的契书,也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