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随着一声巨响,一团冲天而起的水花和四散纷飞的木屑,整个第189师近万人便失去了成建制撤回颍河北岸的最后机会。
过了河的陈前一面穿裤子,一面嘴上不停下令:“各团、营迅速沿河展开,密切监视对岸敌军的动向,千万不要被他们给偷渡到咱们的侧翼去了”。
“叫大家赶紧搓一搓腿,恢复血液运行,小心以后留下冻伤隐病”。
“政委,请你带人到附近找老乡帮忙多寻点柴火来,我看见不少战士过河的时候把衣服打湿了,尖刀连的战士为了抢时间连裤子都没脱就下水了,这样可不行”。
“行了,老陈,你别操心这些了,安心指挥作战吧,我马上就去安排柴火”。
“政治部机关所有人,脱裤子,先把尖刀连战友们身上的湿裤子给换下来”。
……
颍河南岸,一直“指挥若定”的马励武师长在接报独立师一部已经穿插至自己身后,切断了撤往许昌的道路上顿时就被吓得整个人愣住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囫囵话来。
“不,不,不可能呀,他们不是……不是昨晚还在周口才跟第89师打完一仗吗?”
“这么短的时间,他们是怎么赶过来的?总,总不能是……飞过来的吧?”
忍了马励武一路的副师长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趁共军立足未稳,后续主力还没全部到达,我们应该马上组织兵力抢攻打开北上通道!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