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姨娘点头,“对。你二伯之前在京城时开了几家私铺挂在亲戚名下。前几个月都是靠着那几个私铺寄来的钱财潇洒度日。
可那些铺子最大的生意来源就是沈家,沈家倒了那些铺子里的生意自然会不好。
况且人心隔肚皮。那些掌柜的见沈家倒台,便起了把铺子据为己有的念头。
反正,不管如何,给你二伯寄过来的钱越来越少。”
花姨娘点头补充,“对。自打今年初开始,京城每次只来信不来钱。来一次信你二伯发一次火,还得跟你二伯娘打一次架。每到这一天就是我们最倒霉的一天。”
拿那些掌柜无法的二伯和二伯母就把怒火撒到她们身上,非打即骂。
娇姨娘冷哼,“前几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税课局的人押回家。家里仅有的银钱都被没收。
逼着我白日在饭馆打杂,晚上还得秀帕子、团扇面,好让你二伯母拿去卖。
我做梦都想离开!”
沈清棠:“……”
有一丢丢的心虚,“好像跟我们家有关。他来我们家打秋风被连累的。”
娇姨娘恍然,“我说那两天一直骂三老爷三夫人和你呢!”
文姨娘拉着沈清棠的手,“棠姑娘,我的事你清楚,我就不废话了。你若是帮了我们,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定会报答的!”
沈清棠摇头,“你们先别把事情想的太好。我说了我出的是馊主意。
我二伯一家现在缺钱缺的厉害,你们打工拿回去的钱恐怕都不够交房租吧?”
房租不止是一个月二百文,还有拉拉杂杂的税。
加起来一个月得一两银子。
初到北川时,沈清棠不知道租房还纳税,误以为租房挺便宜的。
租了铺子之后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
几个姨娘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月姨娘先开口:“以前我拿回家的还多一点儿。现在雇主代交税,每个月到手也就五百多文,还不算我的喝水税、人头税什么的。”
娇姨娘在家时间长,比她们更清楚二伯家的情况,“我们三个人的工钱也就刚刚够房租。文姨娘一典就是三年,人家主家一次性付的钱。
那些钱早就花光了。过年时,一大家子吃喝嚼用花得可不少。
要不然也不会逼得你二伯上街摆摊卖香皂。”
文姨娘问沈清棠,“棠姑娘,你怎么还把香皂配方给你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