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一人倒台,百人遭殃。
冯元在旁边看着,他是这场“杰作”明面上的始作俑者,是清流党功臣,到济县任职两月有余,便有如此“功绩”。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真正的操刀手是一个少年。
不过他也愿意把这份“功绩”,揽下来,首辅宋世文的地位依旧不可撼动,出了这么大的事,陛下依旧毫不避讳的让宋世文给出一个交代。
这已经是极大信任。
出的风头越大,越会被人记恨。
甚至很可能会被遗弃。
总之,这绝非好事,所以冯元认下了这份功绩,为宋池挡在前面,他还羽翼未丰,还很年轻,要好好保护。
冯元只把过程内幕告诉了老师一人,他对老师不会保留,他还在信里说明,一定不要让宋池这个名字“暴露”。
可是,老师传出去了。
都察院监察御史唐顺就是老师的人,他已经见过自己,两人单独面谈。
这个盖子就是唐顺揭起来的,他在朝堂上不畏强权,以撞盘柱的决心直谏,声名大噪,已成为言官之典范。
可他却是陆泰渊的人。
他所表现出来的不畏强权只是他的表演。
冯元这才知道,原来唐顺是他的师弟,老师并非只有他一个学生,或者说老师的布局也不是他可以揣测的。
谁能想到一个在翰林院做了七年的编修会是次辅的学生,谁又能想到一个在都察院名不经传的监察御史也是他的学生。
既然是师兄弟的关系,说话也就无需避讳了。
“老师很看中宋池,所以才把他的名字传出,不经过磨砺又怎么会成长?”唐顺说的理所当然,却让冯元愤怒至极。
“可他会死的!”
冯元咬牙道:“若是被京城那些人关注到,他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现在他就在江州准备参加院试,那里可尽是文党的人.....”
他深吸了口气。
“且不说首辅大人的针对,这次直接影响到太子殿下任幽州镇抚使,他会成为太子殿下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太子殿下想要他的命,老师也保不了,你们这不是保护,这是在害他!”
“师兄,你是不是太偏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