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离开之后,敛月这才小声劝道:“主子,这宫里伺候人的奴才哪有这么娇贵用手炉的,您何必为他这么大费周章的?”
南知妤莞尔一笑,“我看见他冻得这个样子,就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庄子上无人问津的时候。
一个破手炉,若是能让他冬天过得舒服点儿,又有何妨?”
敛月没有再开口说话,因为这个宫里能拿奴才当人命来看待的,除了眼前的这位之外,她再也想不出第二位了。
青黛不依不饶地扯了扯她的衣袖,“主子现在有了新晋的贴身小太监,就不管奴婢……”
南知妤见她醋了起来,赶紧把人揽在怀里,柔声哄道:“好丫头,你同他醋个什么劲儿?你日日都在我身边服侍,我怎么舍得冻着你啊?”
秋翠站在南知妤的另一边,可怜巴巴地撒娇道:“主子,你只关心福竹和青黛姐姐,都不看我一眼的吗?”
南知妤伸出另外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秋翠这么好,我怎么能不关心呢?”
秋翠靠在自家主子香香软软的怀里,好一顿贴贴。
敛月幽怨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左拥右抱,就是……没有她的位置!
南知妤好不容易把让两个小醋坛子给哄好,趁着两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拉着敛月的手。
敛月心底的那一点不痛快,瞬间消失不见。
太医院的人雷打不动的来请平安脉,南知妤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子,搁置在脉枕上。
太医隔着丝帕为她探脉,又细细地问了几句饮食起居,敛月一一作答。
太医迟迟不言,她紧张地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一盏茶后,太医收起脉枕回答道:“月良媛的身体亏损厉害,再加上思虑过重,情绪起伏过大,需要好好温补,少思少虑。”
敛月等人都一一记下太医说的话,南知妤眉尖微蹙,只觉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