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也有一日,会尝到这样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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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夏收拾东西的速度都是积累出来的,几乎是卫南熏刚说了要走,她就开始整理行囊。
外头的变故她当然也看到了,方才就想冲过去,可惜被侍卫给拦下了。
见卫南熏回来,搓着手,满脸不安:“阿姊,我们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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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来之则安之,回京吧。”
织夏看着她一路走来,最是清楚她的无奈和困苦,偏偏又无计可施。
“那我让阿公去准备马车,顺便把他们二老的月银给结了。”
卫南熏神色自然地嗯了声,等织夏出去,她看着屋内的陈设布置,视线才逐渐模糊起来。
这都是她一点一滴亲手采买到布置,这不仅是间屋子,还是她的梦。
怎么可能会舍得,但她别无选择。
她还在失神,就听织夏轻呼出声:“季先生……不是,叩见王爷。”
“您不能进去。”
织夏也为难啊,若是放在之前,她是愿意撮合两人的,可现在知道他骗了卫南熏,她也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
正当她想拦又不敢拦之时,里面的声音响起:“让他进来吧。”
发生了的事,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她与裴寂也该有个了断。
裴寂沉着脸大步跨了进去,明明几个时辰之前,两人还相互依偎,如今却像陌生人一般,相对而立。
两人之间也不过是隔个张小几,却好似隔了千山万水,遥不可及。
站了不知多久,裴寂哑着嗓音喊了声:“阿越……”
只是还没说下去,就被打断了:“王爷,我方才说的都是真心话,您身份尊贵又遇刺受伤,我能理解您对我的不信任,而隐瞒身份,这都是人之常情。”
“我并不怨恨您,更何况您还救过我。我早说过的,当牛做马衔草以报,我照顾您都是理所应当的。”
“您唯独不该的便是戏耍了我。”
答应了要留下,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