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见此又牵着她的手,教她如何正确刷马鬃。
她的动作很轻柔,一下一下梳得很是认真,红云的尾巴轻轻甩着,显然很高兴。
看得裴寂在一旁眼热,手中的刷子力道便有些重,惹得烈阳发出几声不悦的嘶吼声,还隐隐有往小姑娘那边靠的架势。
他的刷子在马屁股上拍了下:“老实点。”
卫南熏已经给红云梳过鬃毛了,误以为是裴寂不想弄,很是乖巧地过来道:“我可以帮忙的。”
说着就举着刷子,抱着烈阳的脑袋,顺着鬃毛一点点地刷,舒服的那高头大马尾巴狂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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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真把自己当狗了?
他这真是过得还不如匹马呢。
夜风轻抚,将那高大与纤细的身影越来越长,直至相互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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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忙活了一夜,累到了。南熏原以为重回皇宫,她会辗转难眠的,这一觉却睡得很是安稳。
也算因此得福,一觉到天明。
只是缺点也很明显,昨夜还没感觉,今晨起来,她的手就有些抬不起来,双腿内侧的肌肤也磨破了皮。
为此她最先想到的不是放弃,而是得在大腿两侧的裤腿上缝上层棉布,不然很快她就要连走路都要歪歪扭扭了。
卫南熏起得很早,洗漱过后就去给太后请安了。
太后每日晨起都要诵经,她以为只要在外面候着就好了。
没想到,姜太后居然请她进去了,还让她陪着一块在佛龛前诵经。
或者这听起来不像什么好事,但能有资格陪太后诵经,是京中多少女眷求都求不来的。
即便卫南熏没诵经的习惯,也恭恭敬敬地入殿,很是耐心地陪着。
一个时辰后,太后诵经结束了,朝她露出个和蔼的笑。
这与昨日客套的笑容不同,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陪哀家诵经,定是枯燥乏味极了吧?”
卫南熏摇了摇头,很诚恳地道:“能陪太后娘娘礼佛,是臣女的荣幸。”
“是个难得有耐心的好孩子。”
姜太后喝了口参茶,看着她笑盈盈又道:“安阳后日便要离京了,哀家身边空落落的,你愿不愿意进宫侍奉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