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船队上面的义军,不仅穿着救生衣,在里面还套着雨衣和防刺服。
他们就像叉鱼一样,用长枪大刀吭吭猛砍。
水中的阻力很大,金军动作不灵敏,再加上没有铠甲护身,宛若是任人宰割的肥猪。
“晋王!你要弑父吗?”完颜娄室把自己的挡箭牌薅出来。
徽帝曾经乌黑闪亮的那双眼睛,如今却黯淡无光。
脸庞消瘦,皮肤苍白,胡茬不修边幅地散乱着,身着一件破旧湿乎乎的长衫,衣襟皱巴巴的,手肘、膝盖,还有边缘,都沾满了泥土。
他的目光掠过老十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却又迅速地避开。
最近日子过得极苦,他复盘了一番和老十九父子间的相处。
貌似,似乎,大概,并不存在什么真正的亲情。
尤其里面还夹杂着老十九的生母,辽国公主耶律余里衍。
耶律余里衍是辽国送来的和亲公主。
她在辽国覆灭后忧愤过度,非但未曾得到他这个夫君的体谅,位分还从贵妃降为修容。
耶律余里衍时常把怒火发泄到年幼的老十九身上。
前几年,在金国讨宋之际,老大又把耶律余里衍秘密送给金国泄愤。
据探子来报,她因绝美的姿容深得完颜宗望喜爱,也不嫌弃她生过孩子,娶为正妻。
凭心说,即使老十九和其生母关系不睦,但同他也没有多亲密。
这孩子身有一半辽人血统,便注定命运多舛。
他们大宋重文抑武,他就偏让这孩子习武。
他自幼看着兄弟们肆意欢笑,自己却与冷硬的刀剑为伴。
尤其,在其生母耶律余里衍被秘密送往金国后,宗室已无他的容身之所,他只能前往封地。
此后,老十九一直留守太原等地,再未曾回过汴京。
他敢期待这样的孩子,对自己这位父皇有多敬爱?
反正要是他亲爹这么对自己,他怕是会大逆不道的盼着亲爹早亡。
可是,就在徽帝自己都不抱希望的时候,完颜娄室却认定他是金军的护身符。
“水停!”赵?高呼一声,长枪顿起,枪尾划过水面,惊起阵阵涟漪,气势逼人,散发着横扫万军的戾气。
方才,他低声请王姑娘停水,但她非要他大声喊出来,且要求再耍个枪花。
“真帅~”王蔤如愿以偿,这才把脚从河水里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