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汴京人,父兄皆是衙役,守城战死,后被金贼所掳获,幸得殿下和宗副帅垂怜,有了安身之所。”
等她们介绍完,王蔤端起茶盏,用茶盖慢悠悠的扒拉着茶叶沫:“天可怜见的,都是家世清白的好孩子……”
旁边,赵?没忍住笑起来。
她才多大,还叫人家二十多岁的孩子?
一板一眼的小模样可稀罕死人了。
王蔤的余光注意到他在偷笑,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送了他一个大大白眼儿。
捣什么乱,没看她正忙着树立威风?
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她模仿的可认真呢!
影响她入戏了……
赵?察觉到她气愤的小情绪,刚压下上翘的唇角,就又听她开口。
“都伸出手来,让我瞧瞧。”
“是。”
老茧太多的、指甲不干净的,太过细腻和滑嫩的通通不要。
还剩下俩人的手上没有老茧,但有薄薄的细茧,气质看起来像是清白人家出来的勤快姑娘。
“你,还有你,你俩留下来,先侍候我几日看看。”王蔤让她俩先试工。
她挑剩下的姑娘也不浪费,让小六子把她们送到徽帝那边侍候。
赵官家的排场,还是要有的。
“请姑娘赐名。”二人福身,齐声道。
王蔤脑子里迅速回忆自己在九年义务教育中,背过的古诗文。
其实,依着她的心思,个高的叫小高,个矮的叫小艾,这样比较好记。
但这样显得她这个主人好像挺没有文化的。
一句祖宗王维的诗,豁然出现在她不大的脑花里。
她背着小手,迈着小四方步,慢悠悠的走了两步。
“萋萋春草秋绿,落落长松夏寒。
牛羊自归村巷,童稚不识衣冠。”
“左边个高的叫秋绿,右面娇小玲珑的就叫夏寒吧!”
“谢姑娘赐名。”
赵?欣赏着她故作深沉的小模样,唇角上翘弧度越发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