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紧攥着那封来自海外孤岛的神秘信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好似要将信纸生生攥碎。他的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满是凝重,那目光犹如寒星,直直地穿透信纸,仿佛想提前洞悉信件背后隐藏的惊涛骇浪。信纸在微风中簌簌作响,似是不堪重负,又仿若在低语着即将席卷而来、关乎大陆生死存亡的危机。
步入营帐,林羽将信件“啪”地一声拍在桌案上,低沉且极具穿透力的声音打破了帐内原有的安静:“大伙都瞧瞧,这信中所言之事,关乎大陆生死存亡。海外孤岛惊现上古遗迹,里头蕴含的神秘力量,足以颠覆咱们拼死才换来的安稳格局。稍有差池,先前的艰辛、兄弟们的流血牺牲,统统都要付诸东流。”说罢,他抬头,目光如炬,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眼神中满是凝重与决然。
炎尊性子急,率先一拍桌子,霍地站起身来,桌椅“嘎吱”一响,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这还了得!能颠覆大陆格局?咱好不容易除掉魔神,各地灵力紊乱才刚平复,百姓们日子稍有起色,要是这神秘力量被心怀不轨的家伙抢了去,大陆非得再度陷入水深火热不可!咱绝不能坐视不管!”炎尊边说边挥舞着拳头,一副摩拳擦掌、即刻就要奔赴战场的架势。
见众人情绪高涨却稍显莽撞,灵虚子缓缓在营帐内踱步,手中紧握着那本已然被摩挲得边角起毛、书页泛黄的古籍,每一步都透着凝重与沉思,众人的目光也随之在他身上打转,静候他开口。许久,他轻咳一声,打破沉默,将古籍置于桌案中央,手指轻点着那些晦涩难懂的古老文字与古朴图案,开始讲述。
“这上古遗迹啊,绝非寻常之地,说是藏着无数惊世骇俗的隐秘与凶险,丝毫不为过。”灵虚子目光深邃,似穿越时空,直视那段尘封的往昔,“古籍记载,上古之时,诸多神灵、大能者尚存于世,他们凭借超凡灵力,开山辟海、移星换月,缔造无数奇迹。而这些遗迹,便是他们生活、修炼、施展神通的场所,留存着彼时最纯粹、也最强大的灵力与术法。”
说到此处,灵虚子微微顿了顿,翻到古籍中某一页,上头绘着一座云雾缭绕、神秘巍峨的建筑,虽只是笔墨勾勒,却透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压迫感。“就拿建筑风格来说,遗迹中的宫殿、楼宇,常以巨石堆砌,这些石头可不是凡石,皆是吸纳千年灵力、饱经岁月淬炼的灵岩,质地坚硬远超钢铁,普通刀剑砍上去,不过是留下一道白印罢了。上头雕刻的符文,更是关键所在,每一道符文皆蕴含深意,或是封印之语,或是灵力运转的法门,又或是警示后人的告诫。”
他抬眼,扫视众人,神情愈发严肃:“机关陷阱,那是上古遗迹的‘标配’。入口处,多设有隐匿的重力法阵,一旦踏入,体重瞬间暴增数倍,寻常人立马会被压垮在地,骨骼寸断;或是触发幻影迷阵,周遭景象瞬间颠倒、扭曲,虚幻与真实交织,让人迷失方向,深陷其中,直至灵力耗尽、饿死阵中。”灵虚子边说边用手指模拟阵法走势,众人皆屏气凝神,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些可怖场景。
“再往里走,喷火、喷毒的机关更是层出不穷。有的铜柱暗藏玄机,稍有动静,便会喷射出温度极高的烈焰,刹那间将人化为焦炭;毒雾机关也毫不逊色,毒雾弥漫,五彩斑斓却剧毒无比,一旦吸入,腐蚀肺腑、侵蚀灵力根基,哪怕是灵力高强之士,也撑不过几个时辰。”灵虚子眉头紧锁,似是回想起古籍中那些惨烈记载。
谈及遗迹中的奇门异术,灵虚子更是神色凝重:“上古的奇门异术,远超咱们现今的认知。有一种傀儡术,以灵晶为核、灵木为骨、灵丝为筋,炼制出的傀儡行动自如、战力超凡,不惧伤痛、不知疲倦,还能施展诡异法术,成群结队袭来时,仿若钢铁洪流,极难抵挡;还有御灵法阵,能强行拘押周边生灵的灵魂,化为己用,操控者借此获得磅礴灵力增幅,施展出毁天灭地的招数。”
“至于守护兽,亦是棘手难题。”灵虚子翻到一页绘有奇异兽类的古籍,“这些守护兽多为上古神兽血脉传承,体型或庞大如山岳,举手投足间引发地动山摇;或小巧却灵动无比,速度快若闪电,尖牙利爪能轻易撕碎铠甲。它们天生具备操控元素之力的本领,有的口吐冰寒冻气,所到之处冰封万里;有的喷出熊熊烈火,仿若移动的火山;还有的周身环绕雷电,触之即遭雷击。”
灵虚子合上古籍,长舒一口气,目光忧虑地看向众人:“此番咱们要去的海外孤岛遗迹,虽说具体情形尚不清楚,但料想这些凶险一样都要少。各方势力又齐聚一堂,人心难测,局势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别说夺得宝物,怕是连性命都得丢在里头。所以,此行定要慎之又慎,提前谋划周全。”
这番详尽解说,让营帐内众人神色愈发凝重,却也愈发坚定了谨慎探秘、迎难而上的决心。林羽率先打破凝重氛围,沉声道:“灵虚子前辈所言极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咱们提前做好准备,多备法宝、丹药,演练应对之策,定要闯过这一关,守护大陆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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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吟轻咬嘴唇,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思索良久后,缓缓站起身来,朝林羽微微躬身,轻声说道:“首领,虽说危险重重,但咱们若不行动,隐患只会更大。依我之见,咱们得尽快启程,抢占先机,赶在其他势力之前探清遗迹虚实。若是友善之力,咱们大可携手,一同守护宝物;可要是碰上心怀叵测之辈,定要全力阻拦,绝不能让这神秘力量沦为祸端,贻害大陆。”风吟目光坚定,透着一股不容动摇的决心。
林羽微微颔首,双手背在身后,在营帐内来回踱步,脚步声沉稳而有节奏,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他眉头紧锁,陷入沉思,营帐内一时静谧无声,唯有他的踱步声与众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交织。许久,林羽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众人,目光如寒星般闪亮,当机立断:“风吟所言极是,时不我待,咱们不能被动等待危机找上门。即刻准备出海物资,挑选精锐人手,明日便扬帆启航!”
“可出海物资筹备不易,时间仓促,船只修缮、粮草淡水储备,桩桩件件都得仔细。还有,挑选哪些人手,也得斟酌,既要灵力高强,又得实战经验丰富,还得机灵应变。”负责后勤的将士面露难色,小声嘀咕道。
林羽目光扫向他,神色缓和了些,语气坚定却不失安抚:“困难确实不少,但咱们哪次不是从绝境中杀出一条血路?你只管调配人手,缺什么物资,优先从营地调配;人手不够,各小队抽调精英。务必保证明日准时出发,一切有我兜底。”
灵虚子轻咳一声,补充道:“出海之后,茫茫大海,变数极多。海上风暴、暗礁、海兽,都是潜在威胁。咱们得提前做好应对之策,多备些防御法宝、疗伤丹药,修士们也得抓紧这几个时辰,紧紧积蓄灵力,以备不时之需。”
李罚饿站起身来,走到林羽身旁,握住他的手,仰头看着他,目光温柔却透着力量:“羽,我跟你一起去。这一路少不了硬仗,我的百花圣力或许能派上用场,关键时刻,也能护你周全。”
林羽反手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点了点头:“好,饿儿,有你在,我心里踏实。”转头看向众人,“大伙都打起精神,这一趟出海,生死未卜,但为了大陆,为了百姓,咱们没有退路。各就各位,准备行动!”
众人齐声应和,声音高亢,震得营帐簌簌作响,随后鱼贯而出,各自忙碌起来。有的快步奔向仓库,清点粮草、淡水,一袋袋粮食被搬上推车,一桶桶清水仔细灌装、封口;有的径直到码头,检查船只,修缮木板、加固桅杆,锤子敲打声此起彼伏;修士们则寻了安静角落,盘坐于地,闭目凝神,周身灵力微光闪烁,默默积蓄力量,为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做足准备。
次日清晨,朝阳似火,洒在码头,映得千帆熠熠生辉,好似给船只披上了一层金色战甲。林羽一行人登上一艘坚固的大船,船头迎着海风,破浪前行。茫茫大海,波涛汹涌,浪头一个接着一个,如小山般翻滚而来,浪花拍打着船身,溅起层层白沫,好似顽皮的孩童在用力拉扯船只,试图阻拦众人的脚步。水手们在甲板上忙碌穿梭,喊着号子调整船帆、把控航向,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修士们则依旧盘坐,纹丝不动,灵力运转愈发顺畅,为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默默蓄势。
数日后,远方海平面上渐渐浮现出一座孤岛的轮廓,影影绰绰,仿若神秘巨兽蛰伏。起初只是一抹淡淡的黑影,随着船只靠近,孤岛愈发清晰,岛上植被茂密,郁郁葱葱的树林仿若一片绿色海洋;怪石嶙峋,形态各异的石头好似远古巨兽的化石,突兀地矗立着;云雾缭绕其间,丝丝缕缕的雾气穿梭在山林怪石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仿若仙境,却又暗藏凶险。
可还未及靠岸,便见周边海域千帆竞渡,各式船只云集,船头旗帜五花八门,代表着不同的势力。有绣着狰狞兽头的黑旗,散发着凶悍气息;有绘着繁复符文的彩旗,透着神秘韵味;还有飘扬着金色家族徽章的大旗,彰显着不凡身世。船只大小不一,大的如海上堡垒,小的似一叶扁舟,相互交错,场面壮观却也混乱。
“看来咱们来得不算早。”林羽皱眉低语,目光扫过那些船只,心中暗忖局势棘手。刚下船,便有几股势力围拢过来,为首的是个身形魁梧的大汉,袒露着胸膛,肌肉紧绷,每一块肌肉都像是坚硬的石头,满脸横肉抖动着,手持一柄大刀,刀柄镶嵌着硕大的红宝石,在日光下晃眼至极。他大咧咧地开口:“哟,这不是林羽嘛!闻名不如一见,不过这上古遗迹,可是各凭本事,劝你们识趣点,不要挡了大爷的财路。”言语间尽是傲慢与嚣张。
林羽神色冷峻,仿若未闻,侧脸毫无波澜,侧身欲走。那大汉见状,恼羞成怒,大刀一横,拦住去路,刀刃寒光闪烁:“哼,不给面子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说罢,抡起大刀,裹挟着呼呼风声,朝林羽劈来,刀势迅猛,似要将空气都劈开。林羽身形未动,混沌之剑自行出鞘,“锵”的一声清鸣,轻轻一挡,“当”的一声巨响,震得那大汉虎口发麻,连退数步,脸上写满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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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动手,你还不够格。”林羽冷冷说道,声音仿若寒霜,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周围势力见势不妙,有的面露怯意,悄悄退散,脚步慌乱,生怕惹祸上身;有的则虎视眈眈,伺机而动,目光中闪烁着算计与贪婪。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锦袍、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踱步上前,拱手笑道:“林羽兄莫动怒,都是为了遗迹而来,何必伤了和气。在下钟离轩,久仰林羽兄大名,不如携手共进,一同探探这遗迹,所得之物,合理分配,如何?”言辞恳切,笑容温和,倒有几分诚意。
林羽审视此人一番,见他言辞诚恳,目光坦荡,心中稍作权衡,微微点头:“也好,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心怀不轨,休怪我剑下无情。”语气依旧冰冷,却也是达成了初步合作。
“那是自然。”钟离轩笑意不减,拱手作揖,礼数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