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折雪盯着他,后者笑容不变,依然慢慢拨动着手上的念珠。
于是她耸耸肩:“好吧,随你。”
乔庭之看着莫管家提出第六个行李箱,笑容高深莫测:“江施主,既然您都要离开宣家了,走之前要不要再去看看荷花?”
“荷花?”
“正是,那么漂亮的一片荷花,要不是沾了江施主的光,小僧大概没有机会看到。”
他微微笑着看向她,手上的念珠被一颗一颗拨过。
“那就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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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折雪实在不想看到客厅泛滥成灾的行李箱,干脆拉着乔庭之转身去书房看荷花。
宣郁这段时间也没再来书房,书房里就只有江折雪和乔庭之。
无论有没有人来,这一片荷花池都繁茂葱郁,在夏日里难得的凉风里,清新得像一个梦。
乔庭之远望着这无边无际的荷花池,微微笑着诵念道:“满载一船秋色,平铺十里湖光。”
江折雪坐在一旁,闻言瞥了他一眼:“现在哪里是秋天?”
乔庭之摇摇头,神情愉悦:“的确不是秋天,但张孝祥的这首《西江月》实在符合此情此景。”
江折雪敷衍地点点头,实在不想和乔庭之讨论诗词歌赋。
乔庭之却像是按了什么开关,仍然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说起这《西江月》,苏轼也有几首很出名的,江小姐你听过吗?”
“没有。”江折雪兴趣缺缺。
“太遗憾了,那几首诗写得很好,很多人会在里面挑字眼来取名。”
乔庭之似乎真的很遗憾。
他手里的念珠也不拨了,就地盘腿坐下默念心经。
江折雪却因为他的话微微挑眉,突然想起来什么。
西江月,西江月。
郑晚江和郑晚月两姐妹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凑起来就是江月……话说她也姓江,难怪古诗词里江是一个无比常见的意象。
她小声嘟嚷着;“郑晚江的爸妈应该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