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萧云玉手再次轻扬,一支崭新的箭羽已拈在指尖,而这次,箭头竟直直地、恶狠狠地对准了他的下身要害之处。
高台之上,乾隆见此情景,眉头也微微一蹙,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暗自思忖:这云儿,还真是调皮得紧。
永璜惊恐地瞪大双眸,眼珠子仿若要从眼眶里蹦出来,额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溅湿了脚下的冰面。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什么自尊,声嘶力竭地大喊,“皇阿玛,救儿臣啊!”
那声音凄惨绝望,仿若受伤的野兽在哀嚎,回荡在空旷的场地上,刺得人耳朵生疼。
可乾隆仿若未闻,神色依旧淡然,稳坐高台之上,丝毫没有开口干预的意思。
众位嫔妃们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相互依偎着,交头接耳间满是惊惶与担忧,却又不敢贸然出声,生怕惹祸上身;
大臣们亦是面面相觑,心中虽各有思量,或惊、或叹、或惧,但在这皇权的威压之下,也无人敢在此时触霉头求情。
萧云手持弓箭,却并不急着射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狡黠的弧度,笑语盈盈道:“求弘历,你倒不如求我,本姑娘心情畅快了,或许还能少射几箭,不然,我这花样可多着呢,就怕你招架不住?”
永璜牙关紧咬,满脸涨红,脖子上青筋暴起,那固执劲儿上来,硬是憋着不肯求饶。
萧云见此,柳眉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翻身上马,手中缰绳一甩,那匹枣红马仿若知晓主人心思,长嘶一声,扬蹄飞奔起来。
马蹄踏在冰面上,溅起细碎冰碴,如一阵旋风绕着场子疾驰半圈,她再度拉弓,瞄准目标。
永璜望着那百米开外的箭头,精神彻底崩溃,双腿间一片湿热,竟是吓得尿了裤子。
随着弓弦声响,羽箭再次呼啸而出,却依旧分毫未伤他,精准无误地射中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