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得了便宜的他，这一次倒没再摆出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听见了嘛！”林岁岁见辛曜不说话，抬起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师尊。”

明明被打了，但辛曜看着却高兴了一些，还轻轻吐出两个字。

林岁岁被这么一喊，也知道他这是答应了，心底稍稍放心了一些。

“师尊……”林岁岁刚准备抬步离开，辛曜又在她身后喊了她一声。

林岁岁转过身子，想听听看他还要说什么。

辛曜看着林岁岁的样子，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多谢师尊，您早点休息。”

千言万语只剩下这么一句。

林岁岁点头：“你也是，好好休息。”

辛曜这下看着林岁岁离开，再也没有说话。

回到屋子时，季元的眼睛是睁着的，听见屋门的响动，他立刻侧过头。

“仙女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季元将抬起的手臂摆动给林岁岁看：“你看，我已经能抬手了。”

明明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可少年整个人却散发着强烈的生命力，笑起来的样子比白日的阳光还要耀眼。

“你很厉害。”林岁岁夸了季元一句。

季元脸颊红了红，见林岁岁眼中略有疲倦之色，也不舍得继续打扰她。

得了安静和清闲的林岁岁没有再打坐，而是放下帷幔，选择了入眠。

季元见林岁岁睡了，眼睛眨了两下，眼眸中闪动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许久，才缓缓闭上眼睛。

-

说要道歉，辛曜却说不出口，林岁岁知他性子如此，便让他给季元送了丹药做赔礼。

辛曜这次倒挺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