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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苏涉一心向忠义,向民众,宗寥心中一畅,感觉这乌烟瘴气的京都还是有光的。
苏涉傻呵呵挠头,道:“世子担待,以后你要多费心了。
你在牢里再委屈一段时日,若有何问题只管跟我说,苏某别的没有,就一副手脚还堪用。”
宗寥想了想,道:“那个叫迟梧的留着还有用,你找人看好。”
苏涉道:“关着呢。世子放心。此人有些奸猾,还会些三脚猫功夫,还会用针、簪开锁,有两次差点让他溜逃。
好在底下的人及时发现,给他捆了起来,后来我又给他讲旭王正四处拿他,要灭他口,最近可算老实多了。”
宗寥道:“行。南宫桀想称帝全靠你手中兵权,离了你,他什么都不是。
你好好侍奉着,将他再抬得高些,我倒要看看,那疯狗一朝得势,能嚣张到何种程度?”
苏涉应了话后,随即唤下属来把宗寥押回牢房。
经过狱门处时,晃然见着阶前杵着一个神色精敏的女官和一个躬身含胸的内侍公公。
见那宫婢样貌秀婉,带着点异国风韵,正与身边内官窃窃私语着。
听见脚步声,两人立时鬼祟祟望过来。
略微一忖,宗寥即猜出两人是南宫桀及纭舒妃身边的人。
不用说,他们定是受命来探查她受刑情况的。
余光淡淡扫过,宗寥突然双膝一软,在即将消失于光亮的地方滑跪在地,掩唇咳起了“血”。
面容苍白,肢体羸弱,一副颓丧不堪的惨败样。
苏涉在后方吼了声“敬酒不吃吃罚酒。刚才不是喊得很猖狂嘛,现在知道骨头软了?晚了!把她给本将丢回去”!
说着鞭子一挥,“啪”一下抽到宗寥肩上。
血痕斑驳的衣服即刻破开一道口,雪白的肌肤之间瞬间多了一道血印。
苏涉怒目一横,大步一迈,旋身出门。
看见门外的人,随即缓下两分冷肃,道:“二位何时来的,怎么不让人通传一声,我也好叫你们亲眼观一观审讯狂徒时的精彩场面。”
说着,苏涉又挥了一记鞭。
但听“啪”一声脆响,狱门前的一口大水缸上立时留下一道深深的鞭痕。
二人见状,背后汗毛倒竖,瑟瑟缩缩往后退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