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咱爹是否意向你,我的私心却只看好你。
你还记得我们在契延山说过的话吗,我说我好命苦,谁都想置我于死地,若是你能称帝,我的危机就能迎刃而解。
认真一想,我才不愿你当那什么糟心皇帝,劳心劳神不说,还要……哼……”
宗寥嘟嘴,“时逢乱世——”
“还要如何?”南宫述插话,问她省略的话语。
宗寥搓耳挠颈,犹豫可不可说 。
君子坦荡荡,世子比君子更坦荡,有何不好说?
不提早让他知道自己内心喜恶,万一以后他犯了自己忌讳,指不定要理直气壮说天下男人都是左拥右抱,凭何要为你一人特殊?
若真那般,她或许只能受哑巴气,单方面选择分道扬镳。
思及此,宗寥随即坦言:“还要用一副不那么壮实的身体去服侍后宫那么多女人。
我自小是男儿,学的文武大略,可具铮铮铁骨,却不知《女诫》《女德》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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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眼小,尤是善妒,受不得自己在意的人身上有其他女人的气味,更莫说共用一物!
时逢乱世,我之私欲何足以为道?唯家国大事以为先。比起在夹缝中缱绻,我首愿乾坤定,山河宁。
太子姐夫若不担,你便是我心中最具治世良主品格的唯一人选。无论咱爹有何安排,我已经不想同他们一起离开了。
我想留在京中,盯着南宫桀,我想守护住你家的江山,不让它落外姓人之手。
我希望有一日你能感应到我心中理想,及时回来,拾起你能胜任的重担。”
“你曾对我说,不管你以后在哪儿,你的力量时刻都在我身边,我感觉到了。
因为你一句话,因为我想为我们开拓出一片没有风雨的未来,我在做决定时从未感到过害怕,甚至还有些任性。
这期间,让我难过的是你的失联,还有你的‘背叛’。我一时之间还放不下对你的情,但我的理智告诉我,我不能把所有心思放在你身上了。”
宗寥说着,酸涩地笑:“意志消沉的两三个月里,我全情投入到收拾南宫桀的事情中。
通过无相阁,我与咱爹交流了想法,并做了深彻的计划。
最终我们决定等太子安静地过完最后的日子后,把御玺给南宫桀,先让他忘形两天,等他高高兴兴登了基,再将他从高台上踹下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