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稳稳下到一楼,沈亭之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东岳看着自家徒弟被陆闻亭从楼上抱下来,气得想要给他两锤子。
沈亭之则是被放到餐桌旁垫了软垫的椅子上,无意间抬眼,才发现这客厅里还有一个人。
不对,那不是人,也不是鬼。
是他听过尊称,并且熟悉的一位故交。
陆闻亭已经端着一碗粥从厨房出来了。
见沈亭之望着东岳,他差点手抖把碗摔了。
要死要死要死。
他怎么就把东岳这玩意儿给忘了?
这要是被较真起来,去休息室睡一个月都算好的。
但沈亭之脸上的表情很是淡然。
他朝陆闻亭伸出手:“你在那愣着干什么?把粥给我啊。”
陆闻亭忐忑不安走过去,把粥放到桌子上,视线在这对师徒间扫了几圈,嗫嚅着试探:“清珺,要不我喂你?”
沈亭之揉着酸软缓解大半的手,淡淡扫了他一眼:“我有手,不用你。”
“你也给我去那边坐着。”
陆闻亭一步一步挪到离东岳最远的沙发边,刚要坐下,看似在垂眸喝粥的青年再次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