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看着满地的尸首，皱了皱眉：“兽类脑子果然不够，只知道打杀，不知道收场。”
他抬手引出金色弓箭，五道金色的光芒从弓弦上弹出，在射到地上的几个男人时，几人的身体随着光芒逐渐减弱而灰飞烟灭了。
池言手掌向下，用金色的光芒一遍又一遍清扫地上的血迹和几个男人的气息。
他蹲下身子，看着枯黄的草地，低声说了些什么。
就像那日温念在后花园撞到池言对小草说话的样子一般。
池言曾经是神明，精通万物之语。
刚才，他在温柔地道歉：“对不起，把你们弄脏了。”
一如那日在异学院后花园里一样。
人有善恶，可是一树一叶也有灵魂，让这无辜的草地沾染被邪恶之人污染，实在是不应该。
微风轻轻吹抚在他的脸上，小草随之微微摇摆，似乎在回应着没关系。
池言笑道：“我没有念念一样的净化能力，只能将这里清理个大概。”
“念念这几天心里一定会有阴影，我舍不得将她带过来刺激她，抱歉。”
池言直起身子看向不远处，声音冷淡：“既然来了，没必要一直躲在暗处。”
他的话音刚落，一阵强劲的风力吹过，黎尘站在了池言面前。
他的神色有些憔悴：“姐姐她…还好吗？”
池言将眼镜拿出来，一边仔仔细细地擦眼镜，一边说道：“放心，她很安全。”
黎尘垂下漂亮的睫毛：“等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姐姐会怪我吧？可是黎阳是一等一的高手，狐族有他坐镇……”
池言将镜片擦得干干净净，架在了高挺的鼻梁上。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狐族真的请来黎阳，陆铭并不能轻松应对。即便不是你，陆铭也会想方设法让她离开的。”
黎尘抬眸看向他，魅惑的狐狸眼里含着渴求：“早就听说过曾经的神明聪慧过人，你能想到这些，可是姐姐却不可以，你……日后能帮我解释一下吗？”
池言目光一寒：“你知道我的身份？”
黎尘点头：“这几天我的探子在狐族听说的。黎阳闭关千年突然出关，为了表达对狐族的忠心，他透露了曾经坠落凡间的神明下落。”
“黎阳……” 池言淡笑道：“狐族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他参与这么多事情，准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