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不明白陆行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他瞪大了眼睛,强撑着抬手试图去抓陆行的衣领。
自然,他失败了。
陆行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病床上的时宴:
“明天我会空出一个下午的时间带你去领证。”
“……什么?”
接二连三的消息震的时宴回不过神来。
“你刚才……说了什么?你对秦念……”
陆行根本不回答。
他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时宴要不是个瘫子,指定追上去把人拦下逼问个清楚了。
但他是。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陆行离开,留他一个人在病房里无能狂怒。
第二天,时宴没能起来。
他病了,高烧不退。
陆家的那个姓李的家庭医生赶了过来,他还是那个意思,要求送医。
时宴整个过程都没有意识,他是在第四天下午手术后醒过来的。
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秦念。
他心心念念的小玫瑰坐在他的病床边,一脸愧疚的看着他。
时宴有些恍惚,他身上的热度并没有完全退下去,氧气罩都遮不住他苍白脸上泛着的潮红。
他的烧一直退不下来,医生检查后发现了他肺部的炎症,然后就把他推进手术室做了一个手术。
这是非常小的一个手术,对大多数病人来说都没有什么危险性。
时宴不一样,他的心肺功能都很弱,以至于手术的风险提高了很多。
医生要求家属签风险告知单。
陆家上下都知道和时宴同在一个户口本上的人都已经死亡。
他当初车祸抢救的时候,是陆家人签的。
这次自然也是他们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