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如实招来,朕可留你全尸,你若拒不回答或是言语欺瞒,朕必定诛你全家。”
弗兰氏早已跪下,她只是贪图那一百两银子,又想到不过是个小常在和皇女,即便下手了也不会引人注目。
明明都那么顺利,将要成功了,为何会半路杀出一个柔小福晋,想到这,弗兰氏的面上露出一丝怨恨。
左右都是死,弗兰氏谋划着如何拉柔小福晋一同下水。
“哇啊——”
二皇女却突然哭了,婴儿的哭声有些孱弱,但还是让弗兰氏的心思回到了正路。
她已年近五十,死不足惜,可家中还有两个孙儿尚在襁褓。
舐犊情深,即便是如此恶毒的老妪也意识到自己不能连累家人。
坦白从宽?
妤婉看出了弗兰氏的心中矛盾,但此时她已不适合开口。
乌拉那拉常在开口道:“蛇蝎心思,歹毒至此,皇上还是快些发落了吧。”
显然乌拉那拉常在便是买通弗兰氏想除掉马佳常在的幕后黑手。
弗兰氏这才思虑清楚,哭的那叫一个冤枉,控诉道:“皇上,皇上您明鉴啊,民妇哪里会有这缜密的心思,都是乌拉那拉小主的指使!是索尔和大人将这身衣裳和那包红花交给民妇的,还说要是民妇不照做,便杀了民妇的儿子,民妇自知谋害皇嗣事大,可民妇也是没有办法,求皇上宽恕。”
乌拉那拉常在连忙跪下,嘴里说着冤枉。
康熙帝近些日子甚少召见乌拉那拉常在,甚至都有些忘了此人。
没有什么旧情可言,康熙帝直接逼问:“索尔和是如何知晓马佳常在的接生嬷嬷是她?你乌拉那拉氏的爪牙竟伸到了朕的内务府?”
乌拉那拉氏彻底绝望,偏她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怕皇上会深查,若是查到她与母家传的信,只怕会连累母家一并受罚。
难得的清醒让乌拉那拉常在磕头认罪:“皇上,妾罪该万死,是妾猪油蒙了心,见这宫中的孩儿一个一个的出生,午夜梦回的时候,妾总会想起妾那个未出生的孩子,这才在前几日传信逼着阿玛去寻接生嬷嬷送入内务府,妾早已后悔,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好在马佳妹妹无事,皇女也无事,妾也算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