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荣嫔的胎自半月前便不稳了?”
齐太医连连点头。
“那为何半月前却未有人禀告本宫?”
齐太医难言愤然道:“荣嫔娘娘这一胎一直是卫龙太医负责的,碰巧他这两日告假回家省亲,伺候荣嫔娘娘的差事才落到微臣头上,微臣前日给荣嫔娘娘把脉时,便已说过这胎胎向不稳,各中饮食习惯皆有影响,可荣平娘娘却以自己身安体健,皇嗣也十分健壮为由迁怒微臣,说是微臣有不轨之心,诅咒皇嗣!”
齐太医的年纪也不小了,他家中出身微寒,也是从九品医士一步一步熬到现在的从五品太医,在先帝时期便从未有站队后宫嫔妃的行为,更不会去做那等助纣为虐的腌臜事。
“荣嫔娘娘不信微臣,可是关皇嗣微臣却不能不管,微臣前日便开了几副安胎药,可今日却听到荣嫔娘娘身边的宫女来请,说是娘娘见红,一问才知娘娘并未喝过安胎药,刚才微臣给荣嫔娘娘请脉,其脉象已经乱的分不清明理,想来这几日轮胎定然不安,可荣嫔娘娘听了微臣的话,不但不认同,反而将微臣打了出来,还说微臣是庸医,要治微臣的罪,那边又请了苏太医前来,如今苏太医正在殿内整治。”
齐太医说着,殿内的苏太医也扶着帽子狼狈的出来。
同样的见到皇后娘娘跪下请安,随后也禀报了殿内的情况。
“皇后娘娘,不好了,荣嫔娘娘这一胎恐怕已经保不住了!”
妤婉问道:“即便是用药也无一线生机吗?”
齐太医和苏太医相视一眼,随即都摇了摇头说道:“荣嫔娘娘本只是见红,可她情绪激动,拒绝见医,不说用药了,荣嫔娘娘甚至讳疾忌医,听不得微臣说龙胎有什么不好。”
妤婉听着,却隐约觉察到不对劲,若是两位太医并无虚言,荣嫔这一胎从半个月前便胎向不稳,她本人又如何不知?
荣嫔如此重视肚子里的这一胎,为何会讳疾忌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