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头发的抓头发,反胳膊的反胳膊,将丁孝蟹死死拿住。
丁孝蟹慌了。
其实昨天裸泳渡江,他就已经怂了。
他没想到在佛光街这种地方,又不是雷天佐的地盘。
雷天佐却能来得这么及时!
丁孝蟹哀求道:
“别这样,别这样!”
“飞机哥,你放过我吧!”
“雷天佐,佐少,你不能动我!我老大是佛爷,和老福的佛爷!你要是动我,佛爷不会放过你的!我是忠青社的话事人,你动我,忠青社也会找你报仇的......”
雷天佐仿佛没有听到,专心解着绳子。
飞机看了老板一眼,扭头一记窝心脚!
脚尖直戳丁孝蟹的心窝!
“唔!”
就这一脚,丁孝蟹差点背过气去。
下意识地干呕起来。
飞机摆手道:“拖出去,别弄脏了地板!”
“是!老大!”古惑仔们齐声应和。
雷天佐一边解绳子,一边冲飞机问道:
“我听说,鲤鱼门有一项刑罚,叫做生腌?”
飞机一愣,点头道:
“有的,少爷!”
“岸礁上装有铁笼子,把人锁在里面,涨潮的时候必须双手攀住笼顶,否则会被淹死。”
“退潮之后,又被太阳晒得皮开肉绽。加上海水里有盐分,伤口撒盐,生不如死!”
“有意思!”雷天佐笑起来。
“那就把他送去鲤鱼门,告诉串爆,不准弄死!我要的是生不如死!”
“是!少爷!”飞机转身欲走。
雷天佐又把他叫住。
“等等!螃蟹不止这一只!他还有一个爹,两个弟弟!那三只螃蟹不敢下楼,怕撞到我们,坐电梯跑到天台上躲着了......”
飞机点点头。
“生腌螃蟹,四只?”
雷天佐颔首,想起一位故人。
“坤哥曾经说过,一家人最重要就是整整齐齐!”
“还有一只小螃蟹在差馆,改天让师爷苏保释出来,送他们团圆......”
“是!少爷!”
飞机离开,并且识趣地关上门。
雷天佐也终于解开了绳子。
“好了,脚上的你自己解吧......”
说罢,佐少转身要走。
身后,一副软香温玉环住自己。
方婷呜咽道: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你从来都不理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跟玲姐在一起,你还要告诉我?你就不能骗骗我吗?”
雷天佐叹了口气。
“我不可能娶你的,没必要耽误你。”
“我不!”方婷双手搂得更紧了。
“我就要被你耽误!”
“雷天佐你这个大坏蛋!你为什么不早来几分钟?呜呜呜......”
方婷伤心地哭起来。
“丁蟹他们,逼着我跟丁孝蟹拜堂,我现在...我...我已经嫁过人了!呜呜呜......”
雷天佐哭笑不得。
“不好意思啊,耽误你们入洞房了......”
“你!”方婷气得跳起来,一把将雷天佐推倒在床,猛地扑上去!
“你赔我!”
“赔你什么?”
“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