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他再也不会为了那所谓的‘胜利的瞬间’而着迷。
“赫克托尔知道王国终将陷落,阿喀琉斯也明白自己正在走向死亡,但是他们两人依然义无反顾地踏上了战场。他们并非坚韧过于常人,而是知晓所谓失败,是胜利的另一个名字”
英雄的冠冕,乃是名为‘责任’的欲望。
“我们都知道,这世界早已无法拯救,但我,还是必须成为英雄”
......
鸟,为什么会飞?
凯文曾经问过华这样的问题,但是却得到了‘不知’的回答,他无从知晓答案,却愿意去寻找答案。
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题目,就连鸟儿自己,都无法为自己的权能给出答案。
就像凯文从来不会问自己为什么要拯救一切
当人类意识到自己唯一的绝对自由仅仅只有‘自我毁灭’一项之后,他们便只能说——自杀是唯一值得讨论的哲学问题。
在前文明数千年的累积中,也从未给这个问题以确切的答案。
但是在如今的现文明初生的时候,人类还依然对一切抱有着求知心,并且认为一切都有着其真正的答案,因此在探知一切的哲人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他依然会发问
“鸟,为什么会飞?”
这样的问题是否值得宣讲已经无谓,在这里的众人,倘若将时光拨动千年,他们便无一例外都是文明最初的贤者,伟大的先驱,然后被历史长久的铭刻在纪念碑上并因此成为另一种不朽。
所谓的【智慧贯穿古今的先贤】
赤鸢倚靠在石柱旁平和地看着他们的宣讲,而在凯文看来,他们与婴儿无异。
这并非由于他冷漠的心性和来自前文明的高傲,只是不得不承认,在繁华落尽之后,只是如此程度的新芽还不足以让他有所动摇。
“它们生来便能够飞翔,正如神明应允给我们的本能,这并没有任何可以解释的地方。
但是即便已经如此牵强,我们也只能说,这是鸟为什么‘能够’飞翔,而不是鸟为什么‘想要’飞翔”
的确,这听上去就是毫无意义的强词夺理,甚至从生物角度来解释,无非就是物种进化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