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许久后才小声儿重复道：“真的，可以吗？”

胡太祖别过身去，假装并未听见。

我又沉默了会儿，直到自己完全冷静了下来，才声音沙哑的又开口问道：“胡太爷，这神体之间，是否也分好坏善恶呢？”

胡太爷：“一念便是一体，念既分好坏善恶，体自然也是分的。”

我颤声又问：“李子木曾说过，我是神恶的一部分。可是这样？”

胡太祖开口道：“一念起，四灵生。你既因念生，念是什么，你便是什么。”

我追问：“那神在那一瞬中所产生的念，究竟是什么？”

胡太祖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机：“神造三界六道，造生死轮回，造万物，造苍生……他本是创世的神，可最后却被亲手创造的苍生逼死。若换做是你，你会如何？”

我竟说不出话来：“我……我会恨吧？”

胡太祖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过了许久，他才起身说道：“我该走了。”

我点点头，乖巧的像是个普通人家的孙子，嘱咐道：“您老可注意点儿身体。多修行，少喝酒。”

胡太祖白了我一眼，嘴角却不经意的上扬起来：“你少他奶奶的管我，老夫用你教。”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想了又想，才开口道：“那日，我觉得并不怪你。”

胡太祖愣了愣，开口问道：“什么？”

我道：“我是说，您不必为千年前那次颠倒乾坤而懊悔。若是换做我，也会舍命救自己师父。”

胡太祖怒骂道：“你屁大点儿的孩子懂什么……”说完转身气哄哄的便走。

我笑了笑，正准备爬起身再想办法，远远的便听见胡太祖的声音传来：“那灵本就是你的，你若召唤，他自会回来。”

我心中大喜，高呼道：“胡太爷您肯教我了？”

胡太祖怒骂道：“你小子非要去跳火坑，干我何事？若是被那念牵制了，死了倒也好，一了百了了，免得总是给我惹麻烦。”

我急忙又问：“可是怎么召唤？我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