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囚禁生涯几乎让张镇尸压抑到了极点,她并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以前即使一人生活也是天高地阔,山野草木任她来去。
在张家这栋房子里几乎连窗户都是专门防弹一上按钮根本打不开,还很贴心地远程遥控空调换气,彻底隔绝了她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和张海客闹崩的第二天,窗户和外部空间的悄无声息地升了数个监控器,日夜不息地监控着张镇尸的一举一动。
到后面被迫习惯这种生活,捧着发呆的张镇尸听到脚步声,锈住的大脑竟然没有第一时间缓过神来。
“阿张,我们以前认识。”
不是疑问打探,而是胸有成竹的肯定。
张镇尸鬓间唰地渗出汗水,同时心底还升起了些细微虚无缥缈的祈愿。
她希望海盐叔能认出自己,但在没有确认前,张镇尸面上丝毫不敢显露出一丁点异样。
好多次她都想不管不顾地把一切说出,可心底总有一道声音告诉她,张家不该知道,等等,再等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镇尸听到自己说。
非常自来熟的张海盐则是自顾自坐道客厅的沙发上,白粉色卡通沙发看起来少女感十足,换下运动服穿上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的张海盐明显和整体风格格格不入。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晃了晃手里的玻璃杯冲着张镇尸举杯道
“阿张,不是应该叫我海盐叔吗?”
说到这张海盐低声一笑,素日温和的面庞逐渐染上阴鸷,语调轻佻
“不用反驳之前认识我们的话,阿张你的演技可是有点拙劣,能告诉我是谁把你送到我面前的吗?或者说,你身后是哪家势力?”
终于还是死心了。
张镇尸鬓角汗水在张海盐的注视下滑落,看着对面的阿张压力巨大的样子,张海盐绅士地继续上强度
“如果我把刚才的对话交给张家长老会你猜会发生什么?”
很显然张镇尸不太想猜,提出问题的人很有耐心地解答
“甚至我什么都不用干,只要你被审,他们立刻就能察觉到你的秘密,按照你的抗压程度用不了一周的时间就能把嘴里的秘密全都吐出来,然后你知道会怎么处理你吗?”
本来气质偏阴柔的张海盐此刻妖冶地和话本故事里的吃人精怪没什么区别,光是坐在那里动动嘴就让张镇尸心惊胆战。
“怎么处理?”
此时张镇尸脑子倒是还保留着精明,她大概也猜到是自己下意识的称呼暴露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