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尸已经听不到他们的对话，想来系统已经走了。

低头看向在自己脚边眼神已经涣散的方芊，很明显已经失去了意识，但还有微弱的呼吸，张镇尸继续耐心地等待着她的死亡。

死死盯着张镇尸的方芊在没有系统帮助下，只能不甘心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方芊灵魂出窍后被一个黑洞模样的东西毫不留情地吞噬碾压直到成为一颗小小的珠子，最后被黑洞中伸出的触角拿进去。

并没有挪动方芊的身体，任由她待在原地，张镇尸直接从窗户上跳了下去，悄无声息地落地后出了门，旅馆内她本来除了匕首也没什么东西。

低垂的乱云在夜空中流淌，风声乍起，远处树影憧憧，如霜似雪的月光成了林间唯一的指路灯，簌簌声响里夹杂着起伏不定的虫鸣声，细雨般连绵不绝，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在前方等她。

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黑瞎子笑道

“哑巴，小姑娘可厉害，明明刀都被我拿走了，一个照面功夫又不见了，是不是你家的人？”

张启灵依旧是没什么情绪眸子淡淡地看向张镇尸，语气平静

“你杀了方芊？”

尸体还在旅馆里，没什么好隐瞒的，张镇尸点头

“是。”

伸手搭上哑巴肩膀，黑瞎子没骨头似的靠在哑巴身上，拱火道

“我可听方芊那丫头说了自己叫张海情，都姓张，还有发丘指，怎么就动手了呢？”

失魂状态的张启灵对张海情这个名字还有熟悉的感觉，不知何处而来的熟悉，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