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堰好不容易从金像上移开目光,两人热泪盈眶的对视,皆在彼此眼中看出了相见恨晚。经历了太多的不解和质疑的他们,终于在这里相遇了。
傅泠从身后路过,翻了个白眼,问道,“小…老板,这客栈就你一个人干活?”这老板看着太年轻了,看个柜台都能大大咧咧的躺下睡觉,也不怕有人进来把财神爷偷了。
年轻老板擦擦眼泪,回道,“后面有个做饭的,还有个扫地的,放心,饿不着你们。”
晚上的饭菜是那小老板推着车一间一间房送的,四菜一汤,有荤有素,厨子手艺还不错。傅泠趁机问了一嘴,另一层的客人怎么不见,小老板大大咧咧的,也不怕人套话,直说那批客人晚一点就到。
吃过晚饭,卫木蓝和麝珠来找傅泠去后院的澡堂里洗个澡,她们连着赶了半个月的路,路上都没怎么舒服的洗过澡,身上有些难受。
麝珠和卫木蓝在望见傅泠身上的那些伤时,有些被吓到了。她的身子本是很好看的,却布满疮痍,着实不像这个年纪的姑娘该有的。
然而她就这么大刺刺的展露出来,察觉到两人的异样,傅泠也只是云淡风轻的笑过,“怎么了?很难看吧?”
两人摇摇头,将身子泡了进去。傅泠闭上眼睛靠着身后的石壁,脸上露出些许疲惫。
卫木蓝闷声道,“你没想过去疤吗?都城的小姐们,每个人的手里都会有一瓶去疤的膏药。有些时候,皮肤上只是擦红了一点她们都会很紧张。”
姑娘们都爱美,不止世家的小姐们,就连民间都会有各种各样保养的偏方。傅泠道,“试过,我第一次打仗的时候就受了伤,很怕留下难看的疤,找了法子想把它去掉,每天都要看看有没有消下去。”
“后来有一天,那块疤消下去了,我很高兴,可没多久就又去打仗了,打仗又会受伤,就这样,上一次的疤还没消下去,这一次又添了新的疤,上药的时间越花越多,我觉得这些对我来说好像是没有意义的,干脆就让它留着吧。”
她嘴边勾起一个无所谓的笑容,道,“没关系,反正我的脸还能看,保养脸也一样。而且殿下也不嫌弃我的身子啊。”
卫木蓝觉得,魏梓焕看着她的身体只会心疼,根本不可能有一丝嫌弃的想法。魏梓焕对傅泠的情意太浓了,有时候旁人只是看着都会被灼伤。
卫木蓝又往水里缩了些,只露出嘴巴以上在水面,“上战场的人,都会这样吗?”
卫老爹从来不在她跟前露出肌肤,哪怕是夏天,他练武出一身汗,袖子也不会挽上去。她以前没想过,现在才发觉,老爹身上肯定也有很多伤疤,只是不想让她看见。若是自己上战场的话,身手不如傅泠,应当还会比她惨,身上的伤疤不知要比她多了多少。
傅泠偏过头看着她露出水面的脑袋,道,“你也可以穿厚一点的战甲,他们的刀钝,划不穿战甲你就可以少受些伤,就是行动不太方便罢了。”
卫木蓝想象了一下自己穿着很厚的战甲的画面,猛地从水里站起来,道,“那怎么行?跑也跑不快,手也伸不开,不就跟靶子一样吗?”
两人静了几秒,默契的笑出声。倒是麝珠一进来就安安静静的,傅泠越过卫木蓝看过去,那小姑娘身形比她们还矮一些,这水池有些深,她整个人泡进去都没过了嘴巴,鼻子下面不断冒出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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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话说,而是她没嘴可以说。傅泠站直了身子,一把将麝珠捞了过来,“这里有个台阶,你来这边泡。”
麝珠扶了一把她的肩膀站稳,嘴巴总算不用紧紧闭着了。她抬眼望去,“谢谢将军。”
傅泠笑了一声,“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