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凳子估计被小老板粘好了,不注意看的话是发现不了的,而闻堰绝不是会盯着一颗凳子看的人。
他一脸不在意道,“哦,我今早也坐过那颗凳子。”那他肯定也是因为自己摔了一跤,心里不舒服就想整达奚聿。换做以前,闻堰会顺带整一整傅泠,估计也是看在她现在中蛊的可怜份上没有真狠下心。
小主,
吃过早饭后,闻堰等人就出去了,距离拍卖还有点时间,他们要先熟悉熟悉乾陵的大概地形,顺便打听些消息。达奚聿也是这么想的,勐拉也领着人出去了。
三楼房间内,达奚聿站在窗边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以及院子里晒太阳的几个姑娘,道,“她为何带个苗疆的人在身边?”
华枢坐在桌前,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四下只有个达奚聿,他不想再装了。“不知,但她的手镯看上去,应是在苗疆有一定地位的,这样的人,定是从小就学习蛊术的。”
达奚聿沉默片刻,他望见魏梓焕走到院中,不知和傅泠说了什么,傅泠起身抱了他一下,他就转身离开了。
守在门外的随从来报,魏梓焕领着一个手下出去了,而院子里,多了黑衣的侍卫,达奚聿认得出,那人是魏梓焕的侍卫头头儿,平日几乎是形影不离的保护着魏梓焕。
达奚聿又道,“华枢,会是她吗?”
身后的华枢沉默了一会儿,道,“还是不能完全确定。”
院中的傅泠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手边摆着一壶茶,东楼则端正的坐在她旁边守着,他们的视线都落在一旁的两个姑娘身上,一个在练武,一个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玩什么。
达奚聿看了会儿,眼中的寒冷渐渐褪去,化为一抹柔情。在她离开浔城的那些年里,他尝试过放下对她过去的感情,但是无用,他总是忍不住想起她,他明白了自己对傅泠的情愫不是说放就能放的,索性就任由它疯长吧。
昨天见到她的时候,他是开心的,哪怕脸上的表情很臭,也依旧掩盖不了内心的激动,甚至到了可以忽略魏梓焕的程度。只要她没成亲,他就永远有机会,更何况,傅泠这个人怎么会轻易就成亲呢?
达奚聿转身出门,华枢跟在他身后,“你想……”
他道,“该去谈谈了。”
……
“东楼,那个垣多跟着你多久了?”
东楼道,“回将军,快十年了。”
傅泠抿了口茶,舒服的叹了口气,“哎!也挺久了,那孩子怎么跟殿下不太熟的样子?你们那个培训基地,就教你们怎么杀人?不教点人情世故吗?还有,不用说回将军回将军了,自然点,咱们聊聊,啊。”
东楼点点头,“将军,垣多第一次跟殿下出去,那是紧张,不是不熟。我们只要保护好主子就是了,人情世故,不需要。”
他说的一本正经,忠心耿耿,傅泠不赞同的摇头,“这叫什么话?有人要杀殿下你能一刀给人宰了,但要是有人骂他怎么办?”
东楼一秒都不带犹豫的,“杀了。”
傅泠道,“啧!杀了是干脆利落,但是他骂人了,殿下听了会不舒服,心里憋屈,回去睡觉都会半夜起来坐着生闷气。”
东楼其实想说,殿下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不会半夜起来坐着生闷气,但想想傅泠都跟殿下同床这么久了,她说的也可能是真的。
傅泠继续道,“有人骂你,你就得骂回去,让他的尸体半夜光是想到你骂的比他还脏就会气得坐起来,这点你们要跟阿堰学学,街上就是一条狗咬了他他都要咬回去,从来不会因为感到憋屈而生闷气。”
东楼看着傅泠,心道你也是这样的人。但这个建议是不错的,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认真。
蹲在地上玩虫子的麝珠突然站起来,跑到傅泠身边,叫道,“将军!那个摔了屁股的王子和嬉皮笑脸的公子来了!”
达奚聿,华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