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针可施了?”
苏景宁点头,犹豫了半晌出声问道:
“师父,您可知道血蛊娑罗?”
宿苍手中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疑惑,不知他这小徒弟突然问起那东西做什么,却也耐心问道:“知道,几年前不是还与你说过吗。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突然问起了?”
苏景宁将手中的《窃诡录》递给宿苍:“师父可知这书是何人所书?为何里面所有的奇毒禁药都有可解之法,却唯独少了血蛊娑罗?”
宿苍接过书,垂眸看了一下,摇了摇头,便放下了。
“这书在渊里有些年岁了,我也记不清是谁写的。”
“至于这血蛊娑罗血腥残忍,悖逆人伦,早就绝世了,这书中没有记载也说的过去,不过你今日问起,我倒是记起了一件事,听说南霁皇室曾有人中过此蛊,那中蛊的人毒发,失了神智,嗜杀成魔,无人是其对手,一夜之间让南霁国宫血流成河,后来还是那人清醒后发现自己犯下了滔天罪孽,悔恨晚矣,自尽于南霁国宫,不过这也是不知多少年前的事了。若真要说这骇人的血蛊娑罗出自何处,那也只能是当年的南霁国了。
从前南霁人善巫蛊,南霁皇室更是冠绝,可那事之后,当年的南霁王便下令禁了南霁的巫蛊之术,不许百姓在从巫蛊之事,一把火烧了南霁所有的巫蛊之书。南霁不再兴巫蛊,但也正因如此,后来周朝太子才能一举灭了南霁。”
苏景宁静静听着师父的说话,微蹙着眉,低头思了一会儿,才望向师父问道,声音不自觉带了些许紧张:
“那这血蛊娑罗师父可知解法?”
宿苍摇了摇头,轻抚了抚银白的胡子,眼中带了遗憾:“娑罗血蛊失传了百余年,我曾研究过,却不得解法。”
苏景宁听着师父摇头,心底笃然一凉,一颗心似是被什么紧紧篡住似的,骤然一疼。有些茫然,连师父都不知道解法,那她该如何去寻。
苏景宁不知是如何回的自己的院子,焦急忧虑将她整个人拢住,当年究竟是谁给怀有身孕的先皇后下了血蛊,又是谁在血蛊消失百余年后再次炼制出了这般狠毒的毒蛊。
她埋首缩坐在屋檐下了石阶上,单薄却向来挺拔坚韧的脊背有些颓丧与无助。
“南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