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舒坦了。”
“你要上厕所,让明哥儿去隔壁喊招姐儿就是,哪有硬憋的,也不怕出毛病。”宋梅嫌她太过死板。
“上午人来人往没断,总不好说‘你们先出去,我得出恭。’”
“那倒是。”
宋梅说着将把桌上的东西理清干净,去厨房取了碗勺来。
揭开自己带来的篮子,从里边取个大海盅放桌上。
一揭开盖,浓香扑鼻,汤色金黄,上面还飘着嫩绿葱沫,让人食指大动。
小主,
宋梅盛了碗放她面前。
“今儿天一亮,我婆母就起来杀了只鸡,让我给你炖了送来,我在里边特意加了黄芪红枣、姜片,在灶台上煨了一个时辰,炖的骨头都酥烂了,你多吃些,好补补。”
宋南絮心头一暖,双手接过,“真是麻烦你们,还让你们这般费心,多谢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只是,咱家人酒量都不好,你下回少喝些,昨儿一头栽下去,可把我吓死了,额上要留疤,可有你哭的。”
“明哥儿说了,仔细养着不会留疤。”
宋南絮挑了块鸡肉塞进乐姐儿嘴里,又道:“这些我也吃不完,大伯昨儿也醉了酒,不如送些过去给他,余下这麽多也够我们家吃了。”
宋梅文雅,脸色有些不好,“这是特意送给你的,他自有他吃的,有人管他,也不用咱操心了。”
听她语气有些呛,宋南絮有些莫名,以为她与招姐儿拌了嘴。
从朱氏离开后,招娣反倒好起来了。
人胖了,神采也好了。
虽还是安安静静的,行事说话却不似原先那般唯唯诺诺,人倒是变得沉稳有主见起来,姐妹两个在一块,她倒比宋梅还像个长姐。
姐妹两个在一处绣花做衣衫,难免意见相左,少不了起了龃龉。
有时候在她面前都能吵起来。
宋南絮笑着摇了摇头,打趣道:“这回又是谁惹了你,宝财,还是招娣?”
宋梅欲言又止,难得没作声。
垂头从篮子里摸出个绣绷,闷声做起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