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信缘就是那种拿到枪就会仔细处理和维护,让武器随时处在最好的状态的人。源长录每次要用枪械的时候都可以直接问重信缘要,甚至可以说就连子弹都会保持在最合适的数量。
他看着琴酒修长的手指上下翻飞,就像是在表演某种艺术一般的,将每一个零件都安置在了最合适的位置。
阿阵的手指非常漂亮,源长录想,甚至就连他的手指本身都像是艺术品一样。不过这么想来,阿阵的身上就没有不漂亮的地方。只是看到就想要让人亲吻,这是源长录最为深厚的感觉。
“你的那个幼驯染?之前投放毒气的那个?”琴酒询问道,他能够感觉到源长录看着自己手指的视线,有些灼热,但并不令人讨厌。
“他只是动画片看多了,然后脑袋坏掉了,实际上本人还是挺好相处的,大概吧,”源长录叹了口气,“很多时候都必须要帮他把关,不拉住缰绳就绝对会暴走的狂犬……但从朋友的方面来说确实很可靠。”
“对你来说他很重要?”琴酒的语气稍微有一点点微妙,源长录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这份微妙到底是什么,但他很快就明白了琴酒的意思。源长录红着脸,在琴酒的脸上咬了一下:“只是幼驯染啦,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关系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琴酒偏过头去,露出耳垂上若隐若现的赤色宝石,“我当然明白,他对于你来说只是……亲密战友,这一类的事情,但总是会有点……”
嫉妒?不甘心?都不是这样。只是一种仿若遗憾一样的感觉,就像是他所知道的源长录还算不上完整,有一小块碎片掌握在其他人的手里。
“小时候的我只是烦人的臭小鬼啦,感觉自己什么都能做到,所以无法无天的做出过很多危险的事情,现在要提起来还有点羞耻呢……但如果阿阵想要知道的话,不管多少次,我都是会说的,这样可以吗?”
“你要是还不能在半个小时内成功拼好这把狙击枪的所有零件,并且让它完美校准的话,这次不如我来开枪。”琴酒岔开了话题。自然,这也不能说是完全的顾左右而言他,源长录确实不擅长这个,而哪怕弹道只有一点点的偏移,在实际情况下都会是相当致命的。
“更何况这是最基础的事前准备,真正的狙击需要应对的是更多的情况。要是你连枪都准备不好的话,还是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