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长录当然可以认出那个面具男的真实身份就是自己幼驯染的重信缘,他黑进警视厅的电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和给人的印象不同,重信缘在这方面确实有着出类拔萃的天赋。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源长录打开了视讯软件,果不其然,这并不是什么针对警视厅的袭击。在多个商业集散区的广告大屏上,同样出现了带着面具的男人的影像。

“日本的诸位,日安。”

重信缘一开口,警视厅的同事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说实话源长录有点没绷住。

“我相信,诸位已经得知了由我与我的友人们对小泉正生首相执行的行动,对在行动中因不慎造成的影响,我深表歉意。”这么说着,重信缘戴着面具,深深鞠躬。

源长录捂着脸,不想承认自己看到了这家伙。

“另外,我在这里将要宣读一份名单。”

在并未关闭的屏幕里,重信缘朗读着由降谷零弄到的那份日本各界高官和黑道、国外势力等勾结,甚至亲自执行某些犯罪活动的清单。在成功入侵警察厅之后得到的情报他全都交给降谷零,让他去赤军的地方分析,他一个人坐在摄像机的前面。

他很清楚,现在有许多人正在追踪他的信号,但是不要紧。他没那么容易被追踪是一回事,他随时可以撤离自己所处的地方。

他将那份见不得光的罪孽,将那些被视为“潜规则”的罪恶摊开,放在阳光之下。

厚生劳动省的官员偷盗并贩卖疫苗,以“正常损耗”为由,一年获利几亿日元。在日本公安发现这件事之后,他们并未对这个官员进行处罚,而是以此为要挟收受贿赂。

为了测试某种“不确定安全性的药物”的效果,在精神病院为患者注射新药。如果死了就说是正常死亡,反正对他们的家人来说都一样。但有一部分病人并未生病,只是误诊,他们反倒是最适合成为试验品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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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为高利贷做保护伞,有人为人口贩卖站台,甚至还有人协助贩毒……米花县警视厅内本来甚嚣尘上的,要求关掉电脑的声音一点点安静了下来。他们都在安静听着那些曾经对他们而言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所做的事情。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走上去关掉大屏幕,说不定会被大家一起攻讦吧——你为什么不敢听下去?难道说你在心虚?

“看起来今天宣告的时间到此为止了,”而重信缘的声音继续传来,“那么,希望日本的诸位明白,我们的宗旨并非造成恐慌。我等如此行事,是因为日本的法律无法保障民众的基本人权,是因为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将我等视为可以肆意践踏的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