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长录将清洗干净并且上完了保养用的油的肋差重新插回到刀鞘之中。这把肋差被挂在墙上作为装饰,但是它原本的作用是用来给战败的上将以上的军衔切腹。很难理解现在日本人的想法,在这个时代他们用的最多的通讯方式还是传真甚至邮寄。
他以为要破解电码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但重信缘发现加密的等级并不算太高,于是情况就变得在轻松之余有一点好笑了。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运输毒气资料的邮车的信息,甚至安排好了拦住邮车的人。
把那个运送贵重物品的邮车给截下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大概晚上新闻里就会传来驾驶员酒醉坠湖的事情。在湖里有着不少锦鲤,据说是从某个大人物家里的鱼池跑出来的。适应力强悍的鲤形目在五大湖一起泛滥成灾。
如果说没有重金属污染的话,这些鲤鱼会成为很好的食物,但是现在不行。污染物会富集在鲤鱼的身体里,也只有鲤形目可以在这样的污水里怡然自得。
不过很明显是商业用品的高级茶具还是被他还给了本该拥有它的人,有些东西对他们没用,但是却是别人的生计所托。就像他冒名顶替了原本的号非人权人被乌丸集团带走,同时也帮助号非人权人离开了这个国家。
那个女人,源长录认为她是美国人,不过不管是什么都没有区别。血统和曾经的国籍天然将这个地方分成了三六九等,这就是战败国的末路。甚至战败国和战败国之间也有不同。
但这和他同样没有什么关系。
最迟明天,那份毒气的合成方式和解决方式就会被送到远在中国的同志们的手上。这足以让毒气无法派上本该有的作用,让远征中国的军队大吃一惊。
他更喜欢的还是战场,在战场上可以确定同伴的所在,不需要去顾及自己的言行举止是否会让人产生怀疑,是否会露出破绽。更何况在他离开中国之前,战线已经趋于稳定,他还记得自己和战友们一起在夜幕下为了胜利而欢呼。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他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上午十点,时间还来得及。在出门之前他就已经把饭菜的半成品准备好了,处理的时间完全足够。
非人权人在不被特别批准的情况下无法使用绝大部分的交通工具,无论是公共交通还是自己的交通工具。唯一被允许使用的就是自行车,也正是因此,自行车被视为非人权人出门专用的交通工具。骑行爱好者或者不怎么有钱的人一般会用有脚踏板的电动车,以彰显他们身份上的不同。
十点四十分出门,连续骑行二十分钟,在没有遇到意外的情况下就会到达执行委员会。那是一些白色的建筑,在阳光下反射着金属一样的寒光,看到它的时候,所谓的正派人都会感觉到胆寒。这里是乌丸集团投资建造的,几乎是乌丸莲耶本人的私产。
由监听或者监视器传达而来的信息和各种举报的信息汇聚起来,在这里受到甄别和处理。执行委员会的成员会对一切有着动摇社会秩序的存在进行打击,亦或者说肃清。被执行委员会找上门时的人最好有正确的理由,否则只能乞求自己的死法足够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