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宁带着挪揄的眼神，刚缓下来没多久的彼岸，再次低声发出轻笑。
事实上，她说的很对不是吗？
纵是天地不容，自己如今不也好好的活着吗？
“哪怕是失去自由的苟活，你也愿意？”
“你这话就说笑了。”
话是从彼岸口中说出，用来形容她自己的没错。
不过唐宁对此，却是不认同的。
“从你身上，我可没看出“苟活”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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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是失去了自由，可失去自由，不代表她苟延残喘的活着。
要是苟活，那这几乎铺满眼前这方世界的彼岸花算什么？
她身下的宝座算什么？
包座下的九只鬼魂，又算什么？
“也是。如果这样算苟活，那比我惨的，该叫什么呢？”qqxsnew
说着说着，彼岸自己都觉得好笑。
“这么说来，即使失去自由，你也是敢要这份力量的？”
“失去自由？不。”
唐宁的目光，不自觉落到彼岸腰间的银色锁链上。
虽然那条银色锁链很像装饰用的腰带，但还是不能否认，那是她至今无法挣脱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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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她的视线，彼岸把头低下，看向在自己腰间不知缠了多少年的锁链。
它在，自己便永远无法获得自由。
除非它断开，不然只有死亡，只有消散，自己才能离开这方世界。
“一个你失去自由就够了，要是再搭上我，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这天地，还不配有这么大的脸面，这么大的本事吧。”
嗯？
彼岸静静看着唐宁，看她带着狷狂的唇角，看她张扬的眉眼，看她身上铮铮不可舍的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