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被唐宁用墨色短匕扎出的口子,早已被他用灵气堵上,没再往外渗血。
“多年未跟她交手,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凌榆垂下头,看向自己负伤的腰侧。
眉眼半敛,似乎是在回味与唐宁交手的感觉。
“很强。”
这是她跟唐宁交手,最直白最直接的感觉。
“和多年前相比,她更强了。”
在凌三叔公眼里,自己好像跟唐宁有过势均力敌,不分上下的区段。
但在凌榆眼中,这感觉,自始自终都不曾出现过。
“三叔公是不是一度觉得,我有把唐宁放倒的可能?”
有吗?
自然是有的。
在凌三叔公眼里,凌榆有好几次机会,是能将唐宁击败的。
“但我如果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唐宁故意露出来的呢?”
故意露出来的?
“什么意思?”
凌三叔公身边站着的两名长者,在凌榆说出这话之后,忍不住发出询问。
“你的意思是说,不管是势均力敌的局面,还是其中出现的几次破绽,都是她故意露出来的?”
“不可能吧?”
“我看那丫头,不像是故意露出破绽的样子啊。”
他们可是看得清楚,凌榆的部分进攻,可是扎扎实实落在唐宁身上的。
唐家那丫头有必要拼着受重伤的风险,露出这破绽吗?
不说凌三叔公三人不信,就是与唐宁交手的凌榆,也都是不愿相信的。
但在他不愿相信的同时,心里有个声音却一只在告诉自己。
从头到尾,这就是唐宁的一场戏弄。
哪怕她到最后也负了伤,可给他的感觉,就是戏弄!
凌榆没有继续开口跟三位长辈说什么,因为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跟唐宁交手,丝毫看不出任何戏弄的迹象。
一切的一切,都十分真实。
包括唐宁最后撤力,让弯刀刺入体内,在他们众人看来,也都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