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风骨。
不容置喙。
然。
世间上真正的文人墨客,其实并不多。
不少人套上了那一层皮,倒是给予了自信。
他们知道天机楼所发生的事情,自然知道古砚尘前来此处,不安好心。
他们没有退,堵住了古砚尘前进的方向。
有学子问道:“古砚尘,你已离开国子监,还回来做什么?”
古砚尘对待这些人的态度只有一个。
淡然处之。
他语气平淡,道:“杀人!”
这两个字,如晴天霹雳,在众学子的脑海中当场炸裂开来,一个个难以置信的瞪大着双目。
有身份不低的学子呵斥道:“古砚尘,公师并无过错,他所做的这些事,是为了国子监,你已然扬名明志,何故不放过恩师?”
“是啊!”
“难道,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要想对付恩师,就必须从我们的尸体上踩过去,通过我们的鲜血,让众圣看清这世间的污浊。”
公涞现在很惨。
他针对诗祖,有眼无珠,这两个头衔已经落实了。
但这并不妨碍。
古砚尘的身上,还是背负着一个不尊师重道的名头。
镇国诗的出现,会让这个名头减弱许多,可这注定会成为这一辈子无法洗刷的污点。
这样看的话。
他们二人都挺惨的。
古砚尘面对这些情绪激动的学子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他甚至连名单之上的罪行都没有宣布,以此来证明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是有原因的。
古砚尘语气如水,没有半点波澜起伏,道:“让开。”
古砚尘惜字如金。
不过。
他浑身上下的气息以及这一副姿态,倒没有太多的冲击力,好似一个文弱书生罢了。
书生。
即便是夫子。
都还是讲道理的。
威慑力并不大。
甚至。
有人抬出自己身份。
“我大舅是镇东公,我不让又如何,你还能杀了我们不成?”
有了第一个,其余身份较为不凡的人,也都是将自己的身份抬了出来。
“我姨是宋王妃,你敢动我,就是掀起国战,北阳承受得住吗?”
“我父亲是……”
“……”
“我们就站在这里,我倒想看看谁敢动我们,谁敢动我们的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