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这十个字。

大明就没有窝囊废，至少，古砚尘相信他不是，若是错看了，那也无所谓。

反正丢脸的不是他。

丢的是朱家人的脸。

列祖列宗的脸。

古砚尘并没有暴露暗卫。

刚刚也是。

其实也不算多。

可军阵，毕竟是要三军齐心协力，要有百来个心不齐，军阵自然不攻自破。

现在亦是如此。

大明。

大明历代诸侯王，其实都是很有骨气的。

至于大隋？

抛开暗卫不说，自然会有些麻烦，但别忘了。

各大诸侯国之间，起码要出境，需要禀报大周，即便现在大唐是无主之物，也需要禀报。

有人会说北阳呢？

北阳直接跨越西北道，甚至将整个西北军逼退，没有禀报大周啊？

这就关于一句话。

规则。

永远是强者制定的。

北阳。

现在实力强大，众人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会趁着北阳势弱，秋后算账。

但这都是后话了。

大隋，没有制定规则的实力，那么他就违背了规则，大周可出兵讨伐。

至于大汉。

不算暗卫。

也成不了气候。

光是一个大秦，就足以让属于内乱的大汉喘不过气来了，而且也符合规矩。

在没有违背规则前。

大周是不能对诸侯国出手的，大秦能！

古砚尘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宛如一把把利剑，狠狠的斩在了大周儒圣心中的那颗算计之心上，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大周儒圣整个身体一阵抖动，随后口中猛地吐出一大口金色的血液，染红了天地。

“噗！”

整张脸。

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格外的苍白。

整个年龄以及皮肤，正在急速的衰减，不过两三个呼吸间，皮肤就变得干巴巴的，让他那本就是丑陋的脸，变得更丑。

年龄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浑身上下更有一道暮气残留，那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迹象。

他眼中充满了不甘，乃至于无边的诧异，身体变到现在处境，都在宣告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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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切算计。

都成空了。

古砚尘的言语，极具杀伤力。

可大周儒圣的嘴巴，依旧是硬得如顽石一般，抬手用手背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忽视了身上的伤痕，极速开口，道：“不可能……咳咳……这绝对不可能……咳咳……你太过于理想化了……咳咳……人性的贪婪……咳咳远超乎你的想象咳咳咳……在庞大的利益面前……咳咳……有任何人能够保持理性……这就是人性……”

现在的大周儒圣，还在保持着那自信的幻想。

算无遗策。

毕竟。

这种算计，至少已经经过了几十年，都没有被人识破过，从而运送了大量的物资出境。

他对于人性。

理解的很透，并能够将其成功掌控。

古砚尘冷笑一声，他的声音虽小，众人听进耳里，却是震耳欲聋。

“老鼠就是老鼠，心中的想法永远如此狭隘，你以为，秦王为何要将秦王剑交到我的手上，你真以为，人性如此的贪婪吗？”

“为什么岳家军，在面对庞大的利益面前，依旧能够恪守军规，为什么无数的人，会选择和岳飞一同出境？”

“你们真的不怕死吗？”

“为什么历代诸圣，没有选择藏私，将圣物，来自于自身一生所学，传道于天下，所写之圣物全部留在稷下学宫，而没有留给自己的家人？”

大周儒圣被一句话击中心灵，再也没有忍住，又是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噗！”

鲜血落地。

他的身体，在空中摇摇欲坠，再也没有先前的那般从容淡定，甚至已经开始感受到了害怕。

他绞尽脑汁，想到了反驳的话，道：“那是他们愚蠢，还有无知，如果他们将那些东西交到我的手上，中原只会变得更好，而不是现在这样，各地内乱不断，你却只能在此成口舌之快！”

李林甫等人，听到古砚尘一句句话语，只感到无比的羞愧，甚至默默的低了头。

在古砚尘的面前。

他们输了。

彻底的输了。

而且。

他们还是要脸的。

没有像大周儒圣一样，强行辩解，甚至有些可笑。

你把中原变成这样，结果怪罪于没有将那些东西交给你？

可笑啊！

太可笑了！

古砚尘却没有停止。

他依旧向前迈进。

“诸圣明白，秦王明白，天下人也明白，在人性面前，还有一个更宝贵的东西！”

“他们不愿意，现在的人族，遭受外敌的入侵，破坏现在的和平，所以他们进行了布局，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人族的将来，做出了打算！”

“那个东西，很宝贵！”

“那个词，称之为，信仰！”

“那是一个关于人族存活下去，天下大同，人族人人如龙，长生不死的信仰！！”

“信仰在，人族永在！”

“人族在，传承便在！”

“而你这种人，根本就不知道信仰何物，传承又是何物，一个地沟里面的老鼠，为了自己的目的，抛弃了人族！”

“成不了大器！”

大周儒圣身体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