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赖主溥低着头回答。
赖主溥嘴上虽然说着不敢,其实这心中却是认定薛恒想要包庇包灯,毕竟包灯就是薛恒的另一个狗腿子,在宁宛没有出现前,包灯就是薛恒唯一明目张胆的狗腿子。
他认为薛恒欲要将包灯在此事中的问题轻拿轻放,饶过包灯,如此在这次事件中,遭受损失的便就只有白书吏一人,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所以他朝薛恒发出自己自认为公正,正义的发问。
薛恒坐直了身子,双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之上,撑着微微朝前的身子,静静的看着赖主溥,看他的眼神黑沉沉的,可惜低着头的赖主溥没有看到薛恒此刻凝视自己的目光是如何的。
“既然赖主溥不满意包司直的这个结果,那便换一个吧。”
赖主溥仍旧是朝着薛恒行礼,说道:“全凭薛少卿做主。”
要是真全都由薛恒做主,方才又如何会开口,又何必开口,不过也是冠冕堂皇罢了,若是薛恒下一个处罚还是不满意,恐怕赖主溥还是会有意见,宁宛看着低着头假做恭谦的赖主溥。
“包司直虽打伤了白书吏,却也是为了保护上司屋中机要密件的安全,白书吏看着也无甚大碍,如此为了警惕日后不再如此鲁莽行事,包司直便就罚俸一年吧。”
“可...”赖主溥话还未出口。
便就又听薛恒问到,“如此,赖主溥可还有何不满?”
什么不满,他可不满的多了,不过是罚了一年的俸禄,这对于包灯这个莽夫而已,根本就是无伤大雅的事情,对于他而言伤筋动骨都算不上,便是皮毛都不是。
谁人不知道包灯这莽夫每月的开销吃喝用度全都是他岳家一力承担,光是平日里包灯身上穿的,挂的随便拿出一件来都够平头百姓一年的嚼头,他什么时候需要靠那点微薄的俸禄过活过?
如此还不是袒护包灯,如何才算是袒护?
真是不公,原本他以为薛恒薛少卿乃是长安城中少有的真君子,不畏权贵,不摧眉折腰,是刑案之人心中公正的不二人选。
没想到啊,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