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今日一早出门便就是做给自己看的?
便就是为了这会这一处,好借着自己的疏忽,白书吏的迟钝,将自己从案牍室的位置上拉下来?
可若是自己走了,那还有谁能提上这个位置,没听说大理寺中除了包灯以外还有何人是薛少卿的心腹之人。
赖主溥在心中一顿的阴谋论,只觉薛恒早早便就想要害自己,如今白书吏的事情不过是给了薛少卿一个很好的由头。
说不好自己帮白书吏进大理寺从一开始便就在薛少卿心中留下痕迹,便就等着如今日这般的疏忽。
不是今日,也会是明日。
赖主溥在心中思绪百转,将自己吓得面色惨白,双眼无神,发虚。
赖主溥跪在地上,低着头,声音发虚,“薛少卿,看在属下这么多年来,矜矜业业,勤勤恳恳的守在案牍室,不曾有过一日休息,白书吏他实在是年轻不懂事,还望薛少卿能放过他这一次,属下今后一定严加管教,再不让白书吏出现不该有的错误,”赖主溥停顿了下,便又说道:“自然也再不会让他去到不该出现的地方,还请薛少卿宽恕则个。”说着赖主溥又大大的叩拜下去。
期间白书吏也是被拉着跪倒在地,很显然他还是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他只知道历来在家中很是厉害的大侄,居然在这里也要伏低做小。
桌子后面那人不过是说了一句要罚他,大侄便就害怕的跪地求饶。
大侄在他心中无所不能高高在上的形象突然间便轰然倒塌,只觉得大侄好似和普通人也没有两样。
大侄厉害,但是还有比大侄更加厉害的人,比如在他们面前端坐的那俊美青年,看着便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便就坐到大侄上司的位置。
虽然他不清楚对方是几品官,但是连大侄都要在他面前跪下,他便知道对方的官做的比大侄还要大,还要厉害。
所以这次大侄还能不能和以往一样保住自己?
跪倒在赖主溥身后的白书吏趴在地上,从对方进门后便就有些浑浑噩噩的感觉,对于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有些没底。
头上传来一阵轻轻的叹气声。
只听对方道:“赖主溥看在你多年为公,包司直的惩罚不变,白书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