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有浅黄色信封包好的的两份信,他看到“时安亲启”,不好的预感降临。
在他颤巍巍打开那封留给他的遗书时,空白、恶心、晕眩感从心底窜了上来席卷了他。
眼前变得一片惨白模糊,捏着纸的手绷出青筋,骨节惨白,在空中控制不住地抖着,他看不清写了什么,呼吸也停滞住了。
时安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刻,泪已经从眼角滑了下来,顺着脸庞滴落,坠入身下的水渍中,混为一起。
旁边的助理非礼勿视,低下了头,眼不观色耳不听。
荒诞又可笑。
他爱上了一个无心的骗子,比五年前,时安更清醒的意识到了。
抑郁症,如果时安不是清楚的知道她在国外生活的一切,他真的会被她这封满含绝望之意的遗书骗到。
可他就是无法自拔的爱上了。
一个骗子。
“能不能永远骗我。”
西洛听到了这样一句。
时安的声音黯淡,到后面他越说声音越小,她没有听清接下来那的句,装成什么的样子?
装成眼里只有我一个人,爱我的样子。
时安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他愿意去相信她的谎言,甘愿沦陷在这欺骗的沼泽。
吻压了过来,西洛被这炽热浓密的吻裹挟着,倒陷入软绵的绒被中。
热,洗完澡后清爽的身子变得热汗淋漓,她熔化在炽热的体温里。
长发如同水波潋滟,铺散在床间,意识被撞得涣散,只能像柔弱无助的菟丝花攀附着眼前人,指甲陷入肉里,在宽阔的肩膀留下几道红色抓痕。
旖旎的氛围弥久不散。
西洛累到最后不断地推搡抗拒,但还是一次又一次被拉着坠入欲望的泥塘,与时安一起沉迷、耽溺其中。
黑夜于是变得短暂。
——
醒过来时,痛,全身酸软,但举手时,熟悉的锁链声不见了。
西洛被这一消息冲击的一喜,连身体的痛都忽略掉了。
她撑坐起来,抬手喜滋滋的摸着脱离桎梏、“重见天日”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