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对眼前这一幕,形象的描述。
走进屋内,空旷的主屋内,一位老人坐在茶桌前,自顾自的煮茶品茗,仿佛没看见朱高爔进来。
老人很老了,满头白发,脸上褶皱密布,干枯的手臂微微发黄,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丝毫生气,反倒有些渗人。
他缓缓抬头,看向进屋的朱高爔,“是辽王殿下来了啊,过来坐。”语气平静,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重聚。
对屋外大批锦衣卫,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
“王大人,本王是来抓你的。”朱高爔刻意的强调一句。
“知道,那也过来坐,茶放凉了不好喝。”
王金拿起茶壶,将刚煮沸的水倒进茶杯,伸手示意朱高爔来对面坐下。
这时纪纲走了进来,恰好目睹这一幕,他皱着眉头,提醒道:“王爷,小心有诈!”
见朱高爔没有动,王金淡然一笑,“殿下莫不是怕了老朽?”
用激将法吗…
朱高爔朗声一笑,“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本王有何惧!”
他迈步走来,坐在王金对面。
“王爷,杯中是江南新制的春茶,尝尝滋味如何?”
朱高爔低下头,白烟缥缈的杯中,茶色微黄,他笑道:“确实是好茶!”
话虽如此,但朱高爔并未端起茶杯,谁知道这老家伙有没有下毒,准备死前拉个垫背的。
“王爷怕有毒?”
朱高爔盯着老人,并未答话,冲着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也罢,王爷不愿品茶,那就说正事。”
“今日,看这仗势,老朽应是在劫难逃了!”
王金抬头看了一眼纪纲,神色平静的说出窘境,脸上看不出丝毫慌乱。
是位经历过风浪大人物,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果然能当上太原王氏的家主,绝不会是泛泛之辈。
“王大人既然都清楚,那就起身随本王去诏狱吧!”
“请王爷体谅,老朽老了,太老了,诏狱太远,去不了。”
王金笑着摆手,直接拒绝抓捕,这话让朱高爔的眉头,不由自主微皱。
“反正都是审问,请王爷就在这里审讯老朽吧。”
听到这话,朱高爔脸色才稍稍缓和,他点了点头,应允老人的要求,“行,那本王就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