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 虽然驴也不敢跑快,祁熹还是觉得自己的屁股被颠的又肿了。
屁股疼,心里就气。
心里气,就想去看惹她生气的人。
月光下,秦止骑在马上。
他的脊背挺的很直,黑发墨冠,披着黑色的大氅,整个人好似隐藏在黑暗中。
如果不了解他的为人,一定被他矜贵高冷的气质折服。
祁熹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强迫自己打消心中那一丝旖旎。
毛驴停住脚步,乱葬岗已经到了。
秦止打了一个手势,黑甲侍卫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黑甲侍卫便将人带了出来。
毛月亮高悬,照亮这一方天地。
祁熹垂眸看着地上勉强能看出人形的人。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食腐肉的鸟类在空中盘旋, 不时发出沙哑尖锐的“嘎嘎”声。
空气仿佛凝固,闷的在场之人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