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送?送哪儿?你指个路吧。”
指个路?安宁也有点懵。
年春倒是好办,直接送回家得了,可灵生住哪儿,她也没来得及问。
后排座的俩人互相紧紧依靠着,睡得正香沉,看样子不容易叫醒。即使叫醒了也不一定问的出个准确地址来。
怎么办,带回家去?安宁刚产生这个念头,偷晲了赵家伟一眼,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
虽如今的赵家伟已经比以前随性合群多了,但是他以前根本不喜欢自己带人去家里的。
连年春他都难以包容,何况刚结识的灵生。
安宁不敢冒这个险,正在一筹莫展之余,她突然想起什么来,拍拍自己的脑门道:
“对了,去年春家学区房。”
此时最好的不二选择便是年春家的学区房了,地址清楚,钥匙在手,还犹豫什么?
把两个人弄到年春家学区房里,赵家伟又是一顿手忙脚乱,累得半死。
把她们安顿好后,安宁看到人事不省的俩人实在不放心离去,她小心翼翼地征求意见说要留下来照顾两个喝醉的姐妹,赵家伟拒绝了,不容反驳。
“好好回家歇着吧,你不知道自己什么状况吗?已经熬了大半夜了,出点什么事儿怎么办?再说了她俩只是喝醉了,又不是受伤了,酒醒就没事了。你能照顾好自己,别给人家添乱就不错了。”
说得句句在理,安宁无以反驳。
那就回家吧。
半夜,俩人醒来,一个呕吐不止,一个头疼哼哼唧唧。
年春烧水喂灵生吃了头疼药,把洗手间打扫干净,俩人的酒已经醒得七七八八了,睡意全无。
于是,她们躺在沙发上聊起天儿来。聊到这套房子,自然而然地牵引出了安宁几次遭家暴,都是在这里避难的事情。
从年春口中听到安宁的丈夫叫赵家伟,灵生不禁惊呼道:
“你说赵家伟?那个三小校长赵家伟?”
“你认识他?”年春甚是吃惊。
“同行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当然认识咯。”
回答与赵家伟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