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成放下酒杯，吧唧吧唧嘴，说道：

“你是我徒弟，这姑娘对你不错，也算情真意切，反正我也不差这点儿钱，就让她来和你一起练吧！”

李天成顿了一下，考虑到杜眉的自尊心，沉吟道：

“这样吧！每天晚上打扫拳馆卫生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也不算我白教她，她练完拳和你一样，都在我这儿吃饭，无非多双筷子的事。”

桑榆双眼睁大，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

“卧槽！师傅，真的假的？”

李天成翻了个白眼，“真的啊！听你这么说，我觉得这姑娘是颗好苗子，不能毁了啊！而且训练必须得科学，需要真正的指导，只靠自己瞎练，容易走歪。”

桑榆替杜眉开心，可心里依然有些迟疑，弱弱地问道：

“可您这么干，拳馆能赚到钱吗？”

桑榆觉得自己担心的并不是没有道理，拳击馆也没多少人，这么下去能赚到钱吗？

李天成哈哈一笑，“这有什么的，我又不靠这个赚钱，一层这几个底商，都是我的。”

“……”

桑榆觉得自己担心实属多虑。

第二天周六，杜眉上午要去咖啡厅打工，但她依然早早爬起来，来到操场，和桑榆一起训练。

当桑榆把李天成的话转告给杜眉，杜眉觉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她瞪大眼睛，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惊喜的同时，她心底又泛起一丝丝纠结，迟疑地看着桑榆，“这……这合适吗？”

桑榆笑笑，“有什么不合适的，师傅都这么说了，再说了，你也不是白学，不还给帮忙打扫拳馆嘛！相当于勤工俭学。”

杜眉感觉心里仿佛有一股暖流流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现在的心情，桑榆太了解了，这种情绪他曾经也有过，他以前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在黑暗中前行的孤独者，但总有光照进来，温暖他这颗千疮百孔的心。

下午，桑榆给王子轩辅导完功课，连饭都没吃，就出来找杜眉。

他和杜眉约好了，在王南家门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