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烺崖楼内。
一名美髯老人身着华袍正在沏茶,掐着茶壶的手指上戴满了明珠宝玉,晶莹剔透闪闪发亮。
然而倾出的茶水却溢满了茶杯,沿着桌面泄于袍上。
他竟犹似未觉。
“当真是弱冠少年腿脚有恙,对那黄莺以老师相称?”
“千真万确!”麻衣中年道。
“他真盛气凌人,还豪言无论出什么事都有他家里担着?”
“绝无虚假!”麻衣中年重重点头。
他听的真真的。
虽然那年轻人当时说的是“他”担着,但他担着和他家里担着又什么区别。
“嘶——”
华袍老人古千心倒吸一口凉气。
他放下茶壶,随手一挥,无论桌上还是腿上的水迹都瞬间消失不见。
“对上了,真的对上了。”
“掌门师兄何出此言呢?”麻衣中年疑惑道。
“你有所不知。”古千心摇摇头。
“数月前我曾收到消息,大约半年多前有人曾在铁肩王府附近见到过冶柳宗主,当时我以为她也只是如那些寻求拜见却无门可入的庸人一般,但此时再想,他们二者之间的关系或许比你我先前判断的还要更加紧密。”
“那年轻人?”麻衣中年问道。
“应该不会有错了。”古千心道。
什么不会有错,当然是那年轻人的王子身份了。
除了这种过江猛龙,还有哪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瘸子敢说冶柳宗他罩了?
“师兄英明。”麻衣中年赞叹道。
心里却是口吐芬芳。
好你个老不死的,你特么早知道黄宗主去了帝京,极可能与铁肩王府有旧。
结果你还故意瞒着我,自己不出面,让我去找冶柳宗的麻烦。
你这是能有好处自己享,一旦祸起我背锅,是想让我死啊!
但脸上丝毫不露。
“那我们接下来?”麻衣中年问道。
“你有一件事情做错了你知道吗?”古千心不答反问。
我知道你女儿的奶奶!
“师弟不知。”
“哼,你该留下赵师弟的,他叛出师门还试图挑拨我烺崖楼与冶柳宗的关系,又岂是自尽便可一笔勾销的。”
不是,赵师弟啥时候叛宗了,下令让我们去摸一摸冶柳宗实情的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