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眼眶通红:“神炉前辈,您知道我师父她……她已经仙去了?”
铜炉一愣:“知道啊,上次你们走后,她曾对我说过是此生最后一次相见,要我保重,那不就是她要死了的意思吗?”
桑柔如同五雷轰顶,花惜月也眼圈泛红。
上一次黄莺带着他们来到此地是五年前,请神炉为尚且年幼的东方莹测定天赋赐予功法。
只是黄莺的修行理念与世人不同,她认为过早开始修行有害无益。
于是她给东方荧施加了封印,如果不由她亲手解开,就要等到七岁之后才能自行解除。
“果然师父她早就算到了,那她为何不与我们说,又为何一定要去帝京……”
桑柔的抱怨更像是自责,如果能提早察觉,她一定会拦着师父,不让她离开。
成城拍了拍她的手臂:“这不怪你,以师父的本事,她不想让人知道,谁又能察觉呢。”
这种时候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沉重,也没有人在乎成城那句“师父”叫的如此自然了。
只有铜炉仿佛一点都不会看气氛。
“咦咦咦,你们在悲伤个啥,那老……黄莺她没告诉你们她的身份吗,她就算死了也不是真死啊!”
“你说什么?”几人同时震惊望去。
桑柔急道:“神炉前辈您说清楚,什么不是真死,我师父她难道还活着!”
“不是,死了肯定是死了,这解释起来有点复杂,就是对你们来说她肯定是死了,但对她自己来说却又没死……啧,我记得几十年前,她就亲口说过会告诉你们的……卧槽!”
铜炉突然发出惊呼,成城众人也瞪直了双眼。
一道光束从铜炉顶端照射下来,在他们面前逐渐凝实,化为一抹靓丽身影。
银纹素黄裙,翠枝梅花簪,玉雕的鼻梁,红润的唇瓣,像极了从古画中走出的古典美人。
正是桑柔的师父,冶柳宗的宗主,黄莺。
只是她现在发丝略显凌乱,衣衫也见破损,似乎颇为狼狈。
“师父!”桑柔和花惜月还未开口,东方荧已经哭着扑了过去。
然而她却扑了个空,整个身子从黄莺身上穿过。
小丫头一下子愣住。
桑柔则微微低头拂去眼泪:“小荧,过来。”
他们都已看出,这并非真身,而是投影。
小主,
但那投影却又真如亲身在此看着他们一般,也张口对东方荧道:“听你师姐的话,为师有事情要交代你们。”
“首先是芷琪。”
秦芷琪不答,一个投影而已,说话又有什么用呢,听着便是。
没想到黄莺突然掐腰,做出嗔怪模样:“喂,我虽然只是你的师姐,但你的本事可都是我教的,你忘了当初你刚上山的时候,对了,那会的你也像这么大,当时你不穿……”
“停停停!你正在被人追杀吧,有话快说啊,别耽误时间!”
秦芷琪急了,赶忙开口。